擒王。”
邊說邊對著領頭的宋豐努了努嘴。
齊謖看了簫劍一眼,沒有任何猶疑的取過他手上的弓和箭,搭弓,瞄準,箭飛,直直的插在宋豐的左胸上,然後穿透肩膀,直接插在他的心窩。
夕顏站在齊謖的身邊,從她的角度看去,宋豐口吐鮮血,身子左右踉蹌,可手上的動作卻依舊沒有停,殺了兩個琉璃計程車兵,其餘的人見他身受重傷,一窩蜂的衝了上來,再然後,夕顏便什麼也瞧不見了,只覺得那人死了,而且應該死的還很慘。
匈奴的將士沒有人指揮,完全就是一盤散沙,很快就被夏夜白帶來的人殲滅。
夏夜白從城外騎馬衝了進來,一雙眼睛四處亂瞟,完全不管周圍的刀光劍影,像是在尋找什麼。
莫青莫離兩人緊跟在他的兩邊,為他擋開襲來的刀劍,夕顏看著馬背上,略有些慌張的夏夜白,秀氣的柳眉不由得擰成一團,這人真的是,刀劍無眼,怎麼一點也不知道注意。
心裡雖然責怪,卻已經讓護在身邊的齊謖騎馬衝了過去,城中的匈奴士兵,死傷無數,不少也逃走了,餘下的這些人,如何是夏夜白率領的五萬大軍的對手。
十二月十六日寅時,琉璃的大軍越過虎門谷,一舉拿下了鼎城。
鼎城攻破,宣告了匈奴總站計劃的失敗,匈奴再沒有天然的屏障和天險阻止琉璃大軍的前行,再加上夕顏提前讓簫劍運來了炸藥,三天沒有攻下,便直接是用炸藥,這種新式的武器投入戰場,大大縮短了作戰的時間,好些州城的守將看到琉璃計程車兵,直接開門迎接,沒有任何的抵抗。
夕顏和夏夜白領著匈奴的大軍,一鼓作氣,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沒到,便拿下了潮州,鹿城,建州,匈奴的大片江山盡入囊中。
血腥的冬天已經過去,春天悄無聲息的來臨,不過這北境這樣的苦寒之地,北風依舊凜冽,聞不到一絲春天的氣息。
夕顏畏冷,若非必要,幾乎不怎麼出營帳,偶爾站在窗前,看著地上發芽的嫩草,想到身在皇宮的夏凌飛,就恨不得馬上就能將這邊的戰役結束,一家人早早的相聚。
凌飛的第一個生日,她不希望他是在皇宮度過的,雖然他姓夏,雖然他是皇室的人,可是她不想他與皇家有太多的牽扯,那個地方,有夏天朗一個人就已經足夠了,兩個人,便多了。
黃沙地上,不知何時已經長出了嫩綠的小草,錦城的四月天,陽光燦爛,與南域不同,匈奴這個國家很少下雨,她來這邊這麼久,只下了一場小雨,可那毛毛細雨,卻持續了好些天才歇了。
那麼冷的天,那冷溼的小雨落在臉上,儘管穿了不少衣裳,夕顏還是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不是讓你好好休養嗎?怎麼起來了?”
夏夜白進門,看著站在視窗的夕顏,依舊是一身素雅的白衣,外邊披了件米色的斗篷,烏黑的髮絲垂在肩上,那絕麗出塵的臉在陽光的映襯下,像是會發光一般。
他走了過去,從身後將她抱住,握住她的手,輕輕的揉搓。
夕顏轉過身,仰頭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是濃濃的幸福,嘴唇在夏夜白的下巴蹭了蹭,輕笑出聲,伸手環抱住夏夜白,整個人靠在他身上:“夏夜白,我想早點回宮。”
夏夜白溫柔的理著她的髮絲,將她摟進自己的懷中,輕笑道:“我也想看看那個把你折騰的瘦了一大圈的臭小子長得什麼樣。”
夏夜白說完,低著身子,伸手輕輕托住夕顏的下巴,在她的臉上環視了一圈:“還是這麼瘦。”
夕顏拍掉他的手,從他的懷中掙開:“我已經吃的很多了。”
說到這點,夕顏就覺得來氣,現在她完全被夏夜白吃的死死的,應該說只要遇上夏夜白,她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