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個具有幾百人的大家族逼到絕境,其後果是嚴重的。
很明顯,釣魚山就是這樣的大家族,釣魚山缺錢,但是不缺人,特別是那種可以為這個家族拼命的人。
天快黑的時候,陳讓帶著小妹也來到了合州城,小妹的年紀還小,留她一個人在釣魚山有點不放心,反正今晚不是來打架的,而是來勸架的。
帶著小妹似乎也並無不可。
就在二人剛剛走進合州城,身後便傳來了城門轉動時的咯吱咯吱的聲音。
夜晚的合州城跟白天的合州城,看上去就像是兩個世界,白天的合州城很繁華,大商小販、嘈雜的叫賣聲彼起此伏。
夜晚的合州城雖然是萬家燈火,卻是安靜了許多。
據說摘仙樓的酒不錯,但陳讓卻沒打算到裡面去喝酒,到摘仙樓的人,也不是衝著酒去的。
陳讓在路過摘仙樓的時候,剛好碰到林園他們幾個。
那幾個傢伙還在唸念不忘今天上午的那半闕詞,還在那兒搖頭嘆息,說如果能得那下半闕,今晚說不定就可以摘到香香姑娘的仙了。
不知道今晚摘仙樓是不是要搞什麼活動,這幾個人把自己打扮得像個豬頭似的,鼻子嘴巴歪了不說,眼睛腫得還像個球,脖子掛條褲腰帶,還把手吊起來……
“林兄……諸位兄臺……別為安好呀……敢問你們這是要去摘仙樓嗎?去摘仙樓需要這般……打扮嗎?”陳讓見這幾個老兄見著自己就想躲,不禁跑上去打趣道。
“你小娃兒懂什麼?摘仙樓人山人海,不如此標新立異,豈能入香香姑娘的青眼?”林園有些不霄地道。
“青眼?青光眼吧?”陳讓嘻嘻一笑,“對了,那首詞想要嗎?免費送給你們……”
林園他們面面相覷,然後將頭搖得像貨郎鼓似的,不小心牽動著傷口,又在那兒哎哎呀呀的……
陳讓沒有理他,看看時間不早,便來到城南的一個涼亭,梁府就在城南大道的盡頭,再往前走八百米就到了。
安平早已在涼亭等候,見陳讓來到,趕緊起來迎接,陳讓點點頭,示意他坐下,“查清楚沒有?他們來了幾個人?想幹什麼?”
“他們總共回來三個人,就在前面的樹林裡,但是他們想幹什麼?小人……請恕小人不知道……”安平有些尷尬,“他們說的話……小人……聽不懂……”
我去……
我竟然把這事給忘了,安平是西北人,自然聽不懂西南本地語言,還好自己來到比較早,他們還沒有鬧出什麼亂子,當即讓安平帶著自己去見他們……
結果走到樹林一看,陳讓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個安平……竟然把他們全都綁起來了……
“不好意思……各位大哥……小弟來晚了……”陳讓走過去,對著他們拱拱手,不停地賠著禮,道著歉……
“什麼大哥……我們是你侄兒……你是我們小叔……”領頭那個三十來歲,其他兩個也有二十大幾,見陳讓一過來便叫他們大哥,趕緊糾正道。
“侄……侄兒呀?”陳讓看著他們,有些不好意思,這幾個人的年紀都不小了,還是自己的侄兒,這個烏龍鬧得。
“不對呀……小叔……我記得你們是兩年前走的,那時候,你還不會說話呀?腦瓜好像也不……”不管怎麼樣,眼前的這個人是他們的小叔,說他是傻瓜總覺得不太好。
“哦……你說兩年前呀?那時候我正在跟師父學藝,他把我封竅了,目的就是想讓我心無旁騖地學本門絕學,因此……表現得有些差強人意……”
“哦……原來如此……那小叔……這位叔叔又是誰?為什麼不問青紅皂白就把我們綁起來了?”年紀大的那個叫陳義,對安平的行為有些不太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