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皇恩。”
“恩,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都不能辜負啊。”
原將軍微不可見的一顫,並未接話,拱了拱手,出去了。
從頭至尾,都沒撈著跟衛國公說一句話。
競天努嘴:“爹,這個人不好對付啊。”喜怒不形於色,城府很深。
衛國公並未放在心上,不管來誰,都防著便是,最難對付的還是這個兒媳婦。
“你與那炎杲”
競天立即蹦起來,捂著肚子:“哎呀呀,來月事了。”一眨眼就躥了出去。
衛國公撫額,頭次覺得女娃沒男娃好的唯一一點就是,不能想訓就訓,想打就打,這種藉口就是親家公也攔不下啊。
頭疼啊。
競天跟躲貓的耗子似的,賴在軍營裡等到炎杲再約的訊息,就知道這事八成是成了。再次來到驢腦袋山,這次衛國公沒跟著,那個原將軍可不好應付,他怕兒媳婦的事被覺察只能自己坐鎮。
好在,眾人都是衛國公帶出來的,對競天也是真心相待,不用人囑咐,把嘴巴把得嚴絲合縫,與競天直接間接相關的事,一點不提。
張勐私下問常有福:“咱就不能按著之前那法子,把這個也弄走?”
小皇帝在位時,鍾大將軍把自己手下的桂將軍派來企圖染指西邊軍權,被這幾人一個套丟了身家性命。張勐想著,如今世子夫人常來常往的,有外人在大家難免礙手礙腳,反正姓原的一定不是好人,乾脆弄死。
常有福搖頭:“當初那個桂將軍心浮氣躁求勝心切,這個卻是存得住氣的,咱們之前的法子,在他身上行不通。沒有萬全的把握,不能打草驚蛇。”
張勐不理解:“隨便找個什麼藉口殺了他不行嗎?”
常有福翻白眼:“咱要防的是新帝,殺一個姓原的,又來一個姓方的。咱們要做的是怎麼讓皇帝不再或者不敢插手西邊。”
張勐就是性子粗了些,可心不粗,聽常有福這樣講,也不好急於求成了。
驢腦袋山,炎杲這次只帶了倆人,可看競天只孤身一人,覺得自己又落了下乘,鬱悶不已。
“如何?”
炎杲點頭:“只要不限制我們要鹽的量。”
“沒問題,只要你們不欠賬。”
炎杲沒好氣白了眼,這次衛國公沒跟來,便能放開說話了:“坑我那麼多黃金還不夠呢。”
競天笑嘻嘻:“可我為你辦的事值那個價。”
炎杲哼了哼,並未反駁,若不是競天橫插一槓子,說不準今天是何等情景。若皇兄上了位,自己怎麼可能留得小命在。
豎起一根手指頭,肅容道:“但是若北齊東廈攻入大密,我們大炎必是要分一羹的。”
競天仍是笑嘻嘻:“只要你打過我爹。”
炎杲氣哼哼:“我就納悶了,大密皇室腐朽不堪,你公公怎麼還這麼忠心。我保證不傷百姓一分一毫還不行嗎?”
這樣好的將領怎麼就不是自己的?
競天聳聳肩:“原則問題,跟皇室關係不大。”
炎杲沒好氣道:“指不定在我治下,老百姓日子更好過呢。”
“那倒是有可能,可這些百姓目前不是你的啊。”
炎杲笑了:“你相信我是個好皇帝?”
“應該比康順帝強。”
“那是自然。”炎杲傲然道:“我必然將西炎打造成四國最強。”
“好,努力吧,青年,看好你喲。”
炎杲露出兩排白牙,壓低了嗓子:“你是不是想分裂淦州自己當皇帝?我可以和你聯盟,咱倆把大密分了吧。”
競天差點嗆著:“我有那麼大野心?”
炎杲攤開手:“亂世出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