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人的新房啊,統共也沒住幾天,自從重遇後,衛同都是在圍著自己打轉了,連老公公都不指望他去守州,唉,老臉有些燙啊。
朝兒爬上來,摟著她脖子,撅著小嘴:“孃親是不是又要走了?”
不由愧疚,抱著小人兒:“孃親對不起朝兒,等孃親把外頭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孃親和朝兒日日不分開好不好?”
朝兒不說話,競天心酸,摩挲著小臉:“朝兒先和婆婆去海島,小澤和伯伯在啊,還有衛叔叔也在,還有啊,大家夥兒給你揀了好些貝殼呢。朝兒去了往牆上貼也好,往屋頂貼也好,有好些小朋友陪著朝兒玩。”
朝兒直起身子嘟著嘴:“臭小澤,壞小澤,老在我跟前說海島怎麼怎麼好玩,哼,不理他了。”
這是被小夥伴傷害了。
“好好好,不理他,不理他。孃親發現了好幾個更好玩的地方呢,等你去了,讓衛叔叔帶你過去玩,只帶你,不帶他,你再好好跟他顯擺顯擺。”
朝兒哼了聲,滿意了些,又問:“阿姆不去嗎?”
“你阿姆要跟娘在一起,這次不過去了。朝兒,娘跟你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孃親跟朝兒分開了,以後我們天天在一起。”
小人兒嘆了聲,小大人似的。
“孃親放心去吧,我自己在家也使得的。”說完,想了想又加了句:“有衛叔叔呢。”
她記著的,衛叔叔和她們是一家人。
競天更愧疚了,好一頓親啊揉的,母女倆便靠著睡下了。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杜儀娘母子正好過來,黎小澤吵吵鬧鬧要拉著朝兒去撈魚,朝兒一臉“你怎麼還這麼幼稚”的嫌棄,卻愉快的拿著小網跟著去了。
杜儀娘來幫競天收拾東西。
競天道:“用得著的都帶上吧,島上有的就別帶了。”
說完,她就放心的甩手走了,杜儀娘狠狠翻了個白眼,知道她忙,也沒說什麼,麻溜利兒的挽袖子疊衣裳。
衛國公在競天出院門的那一秒也同時出了來,揹著手:“帶我走走。”
競天看著貌似淡定的老公公偷笑,走走?是想去看火器廠吧。不用說,兄弟們又把人給攔了。
可不是嘛,衛國公想孫女,也惦記著火器呢,可偏偏人家還是不讓進,這可是人家的地盤,他也只能等著。
火器廠佔了一座山,最外邊堆著的是鐵礦石,往裡是冶煉廠,熱浪滾滾,還有倉庫,是直接買來的要往裡冶煉的別的金屬,再是提純鍛造,最上頭才是火器廠。
競天把全淦州能調來的鐵匠全調來了,還廣收徒弟,整座山叮叮噹噹嘭嘭轟轟,連個鳥都不敢往這片落。
偷眼瞧老公公,只見人家一進來深深吸了一口,跟吸了仙氣似的舒暢,再看看那股股黑煙,也是醉了。
見著她來,眾人激動,開啟最裡頭的倉庫給她瞧,一隻只大箱子擺滿地,每一隻箱子裡裝著二十隻火槍,用稻草填著。一隻槍配著二十顆子彈,子彈也在裡邊放著。另有專門裝子彈的箱子。
競天問:“現在有多少?”
“五千。”被燻得烏漆麻黑的水匪笑起來,隻眼白和牙還算顯眼。
不止他,還有別人,都是一副熱帶兄弟的模樣。一是出於對這神器的熱情,二是競天的重申又催促,他們也知道事態緊急,所有人上足發條,沒黑沒白的埋頭苦幹。
“還有更多沒組起來,再給咱幾天,能再出幾百來。”
按寨主說的,把部件分開,一組人只做一個,果然速度快了不少。
競天略一沉吟:“能組的就組起來,別的先放放吧,收拾家當,搬家,去海島。”
眾人一驚:“那咱老家?”
“當然不會放棄。只是防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