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交換吧。”
“先別急,情況有變,義父今天早晨忽然失蹤,現在天山派所有的弟子都在尋找義父,送親的事得暫時緩緩了,不如你先下轎,我們找到義父再作打算。”
爹爹不見了?我的心不由一驚,爹做事從來謹慎,怎麼送親這麼大的事他也會鬧失蹤?我慌忙從轎中下來,將頭上的紅蓋頭扔在了地上,莫然牽起我的手和眾師兄弟一起分頭尋找父親的下落。
一連十天,天山上下數千名弟子將四周山頭石洞反反覆覆搜查了個遍,到處都沒有我爹的蹤影,我又累又急,困得好似一頭倦獸,終於一頭栽進逍遙閣裡父親的座中,目光呆滯無神,直覺得頭上那抹青天都快塌下似的。良久,我感覺到莫然來到了我的身邊,將我輕輕摟進懷中,撫著我背後的長髮,任我軟軟地靠在他胸前,默默不語……
“莫師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耳邊忽然響起聲炸雷似的聲響,驚得我慌忙睜眼一看,大師兄冷炎不知什麼時候也來到了逍遙閣,怒眼瞪視著莫然,右手緊緊捏緊了烏金劍。
“師妹也就罷了,師父的位置豈是你能隨便坐的!你還敢對師妹如此輕薄無禮,簡直禽獸不如!”
話音剛落,那柄烏金劍刷地一下照著莫然頸項削來,我驚出了一身冷汗,睡意全無,趕忙用身子擋住莫然,朝冷炎大叫道:“大師兄,你趕快住手!”
“這衣冠禽獸竟敢私自坐上天山掌門之位,還敢在大殿之中對你無禮,光是這兩條他已死不足惜!”
冷炎避開我,施開劍法又往莫然一劍刺去,莫然只是一味閃躲,並沒還手,打鬧聲驚得天山眾弟子紛紛湧進了逍遙閣,越霧率起一幫平時和莫然不合的弟子在一旁為大師兄鼓掌叫好,我氣得臉色發綠,拿起大殿上一隻青花瓷瓶一把摔在了地上,破碎聲響一下蓋過了殿上的喧譁,正在纏鬥的兩人也猛地停住了身形,眾人盡都呆呆地看著我,不敢再發一語。
“你們都夠了吧!爹才不見幾天時間,你們就亂成這樣,傳出去豈不成了全天下的笑柄?”我大聲說出這番話,胸口已被氣得一起一伏。
“師妹,是我不好……”
冷炎忍不住走到我面前,想要牽起我的手,卻被莫然一巴掌拍掉,兩人眼中的火又開始熾烈起來,我趕忙拉開兩人的距離,頓了片刻才道:“……天山派不能一直群龍無首下去,這樣吧,依照天山派自古定下的規矩,半年之後如果還是找不到爹的話,天山派便推舉新的掌門,這段時日由大師兄冷炎暫代掌門。”
殿上的眾人都沒有異議,忽聽韋如謙的聲音傳來道:“在下在福建還有諸多事情要處理,恐怕等不了半年那麼長時間,既然穆掌門遲遲不見蹤影,那這門婚事不如……便算了吧。”
韋如謙這番話我正求之不得,於是假作客套幾句道:“家父忽然失蹤實在是沒有預料到的事,勞煩公子從福建帶來這麼多聘禮首飾,夜晴無福消受,還請公子見諒。”
韋如謙臉上沒有一絲不快,反而笑著道:“穆大小姐不僅美貌絕世、芳華絕代,想不到談吐舉止待人處世也這般頗具大家風範,如謙真是不枉天山一行,不能同穆大小姐結為連理倒真是如謙沒什麼福分了,這些禮物就當是我韋家送與天山派交好之物吧。”
既然他願送,這些禮物我也沒有不收之理,於是道:“那夜晴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天山派一年到頭總會收到無數武林人士、富商巨賈備上的禮物,韋公子這份雖不比其他人的大了多少,但唯一值得稱道的是,由聘禮轉為賀禮也算是別有番趣味。”
韋如謙臉上的笑容慢慢僵硬起來,以他混跡商場這麼多年的經驗也應該知道我話中的意思,別以為送些洋槍洋炮黃金白銀便能將天山派和他福建韋家拉攏到一起,這些東西我天山派根本就不稀罕、也用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