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般說,戰場上的事情誰都說不準。
沈興淮也是覺得這場仗打得太急了,戰鬥民族的稱號也不是白叫的,這個民族素來好戰,而且,毅力非比尋常,拿破崙遠徵失敗過,法西斯被他們打跑,如今俄羅斯當然軍事上肯定是沒有那麼強悍的,但彪悍的民族是從骨子裡血統裡與生俱來的。
但是在朝廷這般樂觀的情況下,他們的聲音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此時的大周還處於年輕鼎盛之時,屬於一個朝代最好的時候,沒有一個朝代會是長久的,因為官僚體制到最後的僵化,朝代日益沉痾,沈興淮有些擔憂,不知這一場戰爭會給這個國家帶了什麼樣的轉折,是繼續興旺發展還是由盛轉衰。
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有些事情他也無能為力。
江氏問她林氏怎麼的個回事,江氏都能瞧出蜜娘同林氏疏遠了,蜜娘嫁入江家,林氏算是頭一個示好的,未分家之前,林氏的確是個得體的人,雖說是虛假了一些,可好歹沒得虛假得這般明顯,如今待張氏都不大傷心。
應了陳令茹那一句,當真是勢力之人。
踐行酒上的事兒當真是氣著了她,氣鼓鼓地說了一遍,林氏那話語她還記憶猶新,且是這臉皮也撕破了。
江氏詫異:&ldo;她當真就這般說的?&rdo;
&ldo;可不,如今我想起來還氣得不行,真不知分了家中了什麼邪,原本好好的一人,現在變成這樣。&rdo;蜜娘不能理解,這功名當真有這般重要嗎?她已是世子夫人,只消安穩地待著,大哥即便什麼都不用做,也能襲爵,懷遠侯還不夠嗎?
說句不好聽的,如若真要再高一些的位分,就是那一張龍椅了。
大哥不善戰,亦沒得經驗,身為妻子難道不知嗎?功名利祿難道比人的性命都重要嗎?別等到最後,悔教夫婿覓封侯,豈不可悲。
蜜娘隱約知曉一些癥結,且那一回無意之間聽得林氏和江圭的爭執,她便有意地避讓林氏。
林氏是個要強的,自打嫁入懷遠侯府,定是這孫媳中第一得力人,且是老夫人還在時,侯府還未得分家,她處處小心,待是分了家,張氏又是個不理事的,她獨攬大權,且是心裡頭也膨脹了。
江圭是普通男人,金銀堆中長大,不紈絝卻也不是才情艷絕,尊重嫡妻,卻也有妾室,這般男人在大時代中,已經算是不錯的。可偏偏,林氏是個太要強的,素是不願低人幾分。
待是分家之後,江垣便有騰飛而上的趨勢,對比之下,顯得江圭資質平平,而成親至今,江垣只守著蜜娘,又分得偌大的家業,林氏心意難平,同江圭矛盾重重之下,便是嫌他沒得出息,此番徵召,江圭便就出徵了。
沒有一個男人會願意被自己妻子認為沒用。
陳令茹道:&ldo;她素來心高氣傲,閨中之時,長姐曾同她交好,長姐善書法,得女先生一聲稱道,她便是不得了勁。&rdo;
江氏這般年紀亦是見識不少人,婦人最是知曉婦人,道:&ldo;這般人,心胸狹隘,最喜人捧著,你若被她踩在腳下最好,絆了路,一腳就踹開了。&rdo;
縱觀林氏這前後對比,蜜娘深以為然。
蜜娘所見女人,有大伯母黃氏這般精明小心眼的,可那心腸定是不壞的。有花氏那般自顧自憐的,看著可憐又是可氣的。張氏那般的,雖是冷臉,可你若貼她心,還是熱乎的。樂盈這樣恣意的,雖有些不大顧及人,可亦是敞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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