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駛出了熱河路,又顛簸了起來,佛朗基人有些失望地咒怨了幾聲,前頭的車夫亦不知這群洋人嘰裡咕嚕在說些什麼,揮了一馬鞭,此時路上很空闊,兩邊皆有官兵把守,馬車一路非常順暢。
駛至皇宮門口,佛朗基人下了馬車,那長大的嘴怎麼都合不攏,官兵站在門口皆守著。
隨行的有一個翻譯,是臺灣那邊的人,官話都不大順暢,估計佛朗基話也是一知半解。佛朗基人先是被帶到了一個屋子裡去,狠狠地被清洗了一遍。
門口的太監道:&ldo;這洋人可當真是燻得很,走過去就一股味道,夷人果真是夷人。&rdo;
說罷,還嫌棄地拿手在鼻子上扇了扇。
那頭佛朗基人還高興能有這般待遇,高高興興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換上了大周皇帝替他們準備的東方衣裳,又有宮女替他們梳理毛髮,打理鬍子。
有人道:&ldo;這兒可真舒服,有人服侍,要是這兒的皇帝賜我一個官位,我都不想回去了。&rdo;
其他人鬨笑,狹促地擠兌他:&ldo;巴爾加斯,你可以娶個公主,就可以留在這兒了。&rdo;
且是打理了一番後,又有禮部的人過來教他們簡單的禮儀,由於交流上的問題,只能透過翻譯讓他們跟著做,就這般臨時教了一番,就被拉去大殿了。
五品及以上有資格參加早朝的官員才有機會坐在這裡,沈興淮造路有功,被提了一級,如今是正五品,此時站在靠後邊的位置。
佛朗基人看看這看看那兒的,看什麼都新鮮,在朝臣官員眼中就是沒規矩,皆是蹙眉,心中鄙夷。
沈興淮見到一行人,猜想應是西班牙人,他在英國讀書時,曾有過西班牙和葡萄牙的舍友,兩個國家相鄰,摩擦甚多,兩人常常因一些觀念而不和。
歐洲各國的語言大多互通,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戰爭頻繁,戰陣帶來的統治首當其衝就是語言的改變。
待是佛朗基人一開口,沈興淮便是確認了這是西班牙人,西班牙語屬於拉丁語,英語屬於日耳曼語,入門非常好入門,沈興淮雖不精通,但一些日常簡單用語還是可以明白的。時隔這麼多年再聽一門外語,他凝神細聽,希望分別出他說的意思。
如果換做英語他還能省力一些,西班牙語他當真是有些模糊了,只能憑藉一些記憶模糊地猜測。
元武帝自是聽不懂,全靠那臺灣島來的翻譯,臺灣島畢竟也遠離大陸,官話也不標準,夾雜著土話和官話,鄉音濃重,又是還有一個隨行的官員重複說一遍。
佛朗基人先是道歉了一番,不知那是大周的國土,以為是到了印度。
元武帝表示大肚地原諒了,詢問他們此番前來的意圖。
佛朗基人表示願與大周永結兩國之好,稱讚了一番大周的強盛與富裕,也許為了照顧那個翻譯,為首之人的語速也不快,沈興淮可以分辨。
元武帝果真大悅,笑言:&ldo;佛朗基與大周,自古皆是友國,我朝臣民向來友好熱情,亦是歡迎佛朗基臣民來我朝。&rdo;
翻譯轉達了一下,佛朗基人又是跪又是謝,滿朝文武皆是以為是我朝之強盛使外邦夷人臣服。
沈興淮不敢掉以輕心,中國人自古重臉面,尤其是文人墨客,尤其喜愛一些中看不中用的名聲,可外國人不一樣,他們重利益,沒有利益的事情,他們是不會做的。他們這般遠道而來,自然不可能是為了來看一看,誇讚一番。
果真,那個為首的佛朗基人佐羅話語一轉,轉到臺灣問題上,他問,可否將臺灣借給他們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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