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錯,如果真的潦倒到了要到寺廟偷錢的地步也算是走投無路了。到是他用了一個拿字而非偷也非搶,到也貼切。相比之下,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到是落了下乘。”趙虎臣搖搖頭,平靜道。
“我帶你再走走吧,雖然這寺不大,但卻處處都是精華,想必你也懂得了看事務不看表面,許多東西越是不起眼到越是發人深省,總有些經典是足以讓人留在肚子裡頭琢磨回味的,而且這就像是老酒,越回味越香。”蘇媚娘帶著趙虎臣走向了偏殿,想著寺廟的後院走去。
後院是和尚們平日或講經或休息或者講禪的地方,樹影綽綽,花草荷塘小橋流水到也一應俱全,未必就有別處大寺大廟的光鮮,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到也別有一番滋味。
走到迴廊橋上,向下瞧去,水影清淺,清澈見底的小河塘裡零零散散地散佈著硬幣,幾隻老龜趴在水裡,偶爾會爬上河岸躺在一旁。
再過去少許,一塊大石矗立在荷塘中央,原本小家碧玉式的精巧被這塊頗有幾分其實的巨石橫插了一筆,最引人入勝的還是那面巨石上的一個佔據了正面石面的佛字。
這佛字寫的有學問。
“這是一筆寫成的,怎麼樣,看出一點門道來了吧?那單人旁便代表著人,佛字的另一側一半象徵人生迂迴曲折大起大落,而中央一豎則代筆了人的一生終究是由那個走向終點的不變過程,這個佛字的精髓便在最後一豎上,力灌千鈞,說的也就是這了,不是沒人模仿過,只是大抵上畫虎不成反類犬,徒增了笑話,而我認識一名書法界的大師來到這裡之後足足在寺裡住了半個月惹的他那群徒弟還以為師父人間蒸發了,最後卻搖頭嘆息著離開,其中有七八分就是為了這個佛字。”蘇媚娘站在趙虎臣身邊,陪他瞧著那佛字,嘴角帶著微微笑意道。
第108章 有老半仙名納蘭
“寫的好。”趙虎臣給出了一個雖然平庸卻最正確不過的答案。
“寫的的確好,其實你從門口到這裡的見過幾個字,只是出自兩個人之手,門口木匾上的字是這寺一百年前的一位主持寫的,現在人已西去,化作一抔塵土。而揭去了第三塊木匾的人和寫大雄寶殿門口那幾個字的人是同一個人。”蘇媚孃的語氣有幾分緬懷,像她這樣在塵世中可謂翻手雲覆手雨的人大多對這種傳說中的神仙人物抱以幾分憧憬和敬畏,因為她比常人更有機會接觸那個屬於世俗之外的飄渺世界。
“三十年前,他揭去了第三塊木匾,笑佛不渡人卻以慈悲自謂。二十年前,他寫下了小天小地小眾生,大喜大悲大酒色,只嘆眾生皆醉。十年之前他寫下了這佛字。這樣一個滿身都是傳奇的男人擁有怎麼樣的過往從中也能瞧出幾分。”蘇媚娘用一種罕有的憧憬的語氣道。
趙虎臣未開口,從小到大接觸到他覺得最高深的人也就是韓書畫的爺爺,那種可謂稱之為曾今站在中國權力核心的老人尚且帶著幾分和尋常人不同的久居高位才有的嚴正氣息,他有限的想象中的確勾勒不出來蘇媚娘所說的那種男人該是怎麼樣的一個模樣,頂天立地英俊偉岸?還是其貌不揚但出手便石破天驚?這樣的模板在現實裡都能找到,但蘇媚娘所說的這樣的人,的確找不出來。
在趙家村的時候為自己和爺爺的生計而在大山裡摸爬滾打,出了那破落的小村子到城市裡頭趙虎臣又要為了生存而過上爾虞我詐的日子,不好矯情地說累不累,只能說這一切都是趙虎臣需要活下去而必然要做的事情,這樣的趙虎臣的確沒有太多的機會和理由去接觸蘇媚娘口中這樣神仙般的人物。
“他是不是複姓納蘭?”在兩人身後,一直充當著一個旁聽者角色的漠河忽然開口。
蘇媚娘詫異地瞧了漠河一眼,點點頭,淡淡道:“不錯,是複姓納蘭。”
“小河,你怎麼知道的?”趙虎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