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以為我看不見呢?”
饒是趙虎臣從小跟野豬摸爬滾打練就的皮厚程度也有些尷尬。
“虎臣,你說公務員對哪個部門最敏感?”韓書畫沒在這件事情上過多計較,一隻手撐著下巴瞧向車流熙攘的車行道上,淡淡道。
“最敏感的說不好,但紀委和反貪局這兩個部門應該是比較特殊的吧?”趙虎臣道。
“不錯,就是紀委。至於反貪局,畢竟屬於檢察系統,而紀委則屬於政府部門,反貪局是法律層面上,而紀委則是直接政治層面的威懾,對於一般官員來說,哪一個更可怕也就可想而知了。我之前叫惠姐的那個女人,她之前就是市紀委第四巡查組的組長,而過段時間她就會升任市紀委監察廳綜合辦做辦公室主任。”韓書畫說完,見趙虎臣臉上沒露出多少驚訝的表情,便無奈道:“她參加工作才三年而已,等到了我們父輩這個年紀少說也是省部往上數,虎臣你不要看人家現在處在哪個位置上,而是要看人家五年,十年之後會處在哪個位置上,政治上的門道太多太多,不知道多少人終其一生都只能在這裡面碌碌無為,所以潛力這兩個字就成為了年輕官員最大的籌碼。還有她的家庭,她的孃家在南方政界擁有很大的話語權,而她的未婚夫,也就是梁神行梁家在華東軍區則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這樣綜合起來你就能明白今天接觸的這兩個人到底屬於什麼位面上的了。”
“其實我只知道有紀委這個部門,這裡頭什麼巡查組什麼辦公廳的,我真不懂。”趙虎臣安靜地聽韓書畫說完,撓撓頭,老臉一頓尷尬。
“還有你不懂的東西?”韓書畫眨眨眼睛,破天荒地露出這樣極可愛的表情,感興趣地瞧著更加破天荒地有不知道領域的趙虎臣。
“我又不是神仙,我也是有血有肉沒啥見識的農民一個。”趙虎臣哈哈笑道。
“還有那個梁神行呢?你說他家在華東軍區很有影響力?他是從軍的?”趙虎臣又問。
“從軍到不是,不過他的確有一個少校的軍銜,但職務卻是公務員,在市辦公廳做辦公廳主任。”韓書畫微微一笑,趙虎臣不懂這裡面的門門道道聽不出有多震撼來,若是對中國政府和軍隊有些瞭解的人,便能從韓書畫短短一句話中聽出些令人震撼的資訊來。
“少校軍銜?軍不幹政是第一代領導人定下的鐵律,為什麼他做政府辦公廳主任還是個少校?”趙虎臣錯愕道。
“我還以為你真的是什麼都不懂呢。”韓書畫輕輕一笑,瞧著趙虎臣臉上的錯愕的表情她竟然覺得十分有滿足感,而這種滿足感在學校做完一個又一個的學術課題之後就已經越來越淡了。
“當然是有特例的,否則按照你這個邏輯,中國到現在一共是四代領導人,第一代領導人開始本身就是集總書記,國家主席,軍委主席三個黨政軍的最高領導職務為一身的,他們豈不是從一開始就犯了錯誤?當然,第二代領導人那是特殊情況,暫且不論。軍隊裡面有一種軍人,就是在職軍人,意思就是保留軍銜和軍籍,但是沒有軍隊職務,這種人就是在職軍人。你見到的那些在政府裡頭當了些頭頭腦腦就搞得自己比國家領導人還威風的官肯定上不了檯面,而在軍隊裡面做個營長軍長什麼的也都算不得什麼,真正厲害的是政府裡面的在職軍人,他們有軍隊背景,卻是政府工作人員,這些人背後往往有著政界和軍隊兩方面的通天背景。”韓書畫說的很慢很清晰,趙虎臣一字一句地停在耳裡記在心裡,一邊打定注意回去以後一定惡補這方面的資訊。
見趙虎臣聽的認真,韓書畫微微一笑,坐正了身體繼續道:“還有一點,政府辦公廳其實是一個很特殊的部門,為什麼說它特殊?因為在這個部門裡面做中上層領導的人年紀通常不會很大,而翻一翻他們的履歷肯定也很漂亮,重要的是他們背後肯定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