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就生氣。Who怕who!誰讓有人不要我,還裝大方地祝福我跟葉大哥,我是個睚眥必報的小女子,誰讓我不好過,我也不讓他好過,而且啊……”
所以她偷偷地策劃了這個婚禮,讓他也嘗一嘗當日她難過的滋味。
蔣正璇重重地補充道:“而且啊,我讓他一輩子不好過。”
那“一輩子”三個字似箭般精確無比地擊中了聶重之內心的柔軟處,酥酥麻麻的,彷彿剛才喝下去的酒再次發酵一般。
聶重之雙手輕輕地撫上她的臉,靜靜地凝望著她,一字一字地說:“好,說定了,你讓我一輩子不好過。說好了一輩子就是一輩子,哪怕是少一年,少一個月,少一天,少一個小時,少一分,少一秒也不行……”
忽然有柔軟溼潤的東西堵住了他的唇,纏纏綿綿地探了進來,觸碰他的牙齒。
蔣正璇誘人地糾纏著他的舌尖,又吸又吮,見他半天也沒動靜,忽然惱了,重重地推開了他:“聶重之,今天是洞房,你到底想鬧哪樣?”
蔣正璇轉身欲走,聶重之從身後一把摟住了她,用雙臂禁錮在懷裡。良久,她才低低地道:“璇璇,告訴我真的嗎?真的是真的嗎?我怕一動,夢就醒了。”
她不敢醒來!寧願一輩子墜入這黃粱美夢之中。
她總是怕她會離開。蔣正璇頓時心軟如棉絮,她反抱著他,緊緊的:“傻瓜,這不是夢。我在這裡,在這裡一直陪著你。”
不離不棄,一生相依!
他輕輕地問:“那你愛我嗎?”蔣正璇沒有回答,她至死吻住了他的唇……
反正她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回答他!
很多年後,醒來的時候,明媚的陽光透過窗簾斑斑駁駁地招進來,四月的天氣,亮堂堂明豔豔的陽光,討喜極了。
蔣正璇舒服地翻了個身,邊上是空的。她懶懶地打著哈欠起身,書房裡明顯在聽著動靜的人顯然是注意到了,溫柔地走了出來,吻了片刻,問道:“我熬了兩個多小時的魚片粥,想不想吃?”
蔣正璇輕輕地“嗯”了一聲,又被他吻住了:“你愛不愛我?”
他到底是不放心地,哪怕如今早已再度功成名就,但他還是每天重複地問她這個問題。蔣正璇又“嗯”了一聲,聶重之追問:“有多愛?”
蔣正璇捧著他的臉:“很愛很愛。”這個問題大概她要回答一輩子吧。
其實一輩子也很快的,轉眼而已。
唯願現世安穩,日子就這樣過下來,再過下去……一直到兩人年逾古稀,齒松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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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二 他與她的天荒地老
兩人婚後不久,蔣父的事情也傳來了好訊息。幾個月後,總算順利地告一段落。聶重之便帶了蔣正璇踏上蜜月之旅,去的時候是兩個人,回來的時候卻已經成仨了!因為經醫生檢查,肚子裡帶了個“球”回來。
每月的最後一日,小夫妻兩人照例是到聶家吃飯。聶父接過蔣正璇捧上的茶杯,一聽聶重之報告的這個好訊息,素來喜怒不形於色的他也激動了起來,一連說了兩個“好”字。
萬淑萍瞄了一眼蔣正璇的腹部,笑吟吟地介面道:“這真是我們聶家的大喜事。老頭子你啊,也早點兒退休,跟親家公一樣,含飴弄孫,多清閒多有福氣啊!”
說到底就是挑剔蔣家現在失勢。蔣正璇和聶重之都心知肚明。
聶耕禮側目掃了萬淑萍一眼,神情淡淡。
聶重之握了握蔣正璇的手,微笑道:“阿姨說的是,岳父她老人家現在確實清閒,跟岳母大人每天早晚散散步,一早送孫子去幼兒園,傍晚接回來。得空兒兩個人便聽聽京劇唱唱崑曲,也說忙得每一刻空閒。還不時地出去旅遊度假,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