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正楠那頭本是在應酬,聞言便騰地從椅子上站起身往包廂外頭走:“什麼?受傷!好端端地怎麼會受傷?什麼?被人捅了?洛海哪個人不想活了,居然敢拿刀捅聶重之!他現在人在哪裡?”蔣正璇報了地址給他。蔣正楠:“在那裡等我,你被胡思亂想。聶不會有事的。大哥馬上趕過來。”
蔣正楠很快便趕到了醫院,見到蔣正楠繃帶纏頭的模樣,驚了驚:“這是怎麼了?不是說聶受傷了?”蔣正璇便把自己方才的經過說了出來,只說兩個車子擦了擦,沒什麼大礙,對方也同意私了。
縱然見妹子無礙,但蔣正楠還是不由得急怒心疼:“這種時候你怎麼能開車?徐伯呢?”蔣正璇:“哥,我真沒事,只是擦破了點兒皮。”
蔣正楠心疼不捨地埋怨了幾句,又問:“聶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何時回的洛海?”蔣正璇又把前幾日遇到他代駕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高速了大哥,還沒說完,便見通道里忽然來了戒備森嚴的一行人,為首的正是聶重之的父親聶耕禮。
蔣正楠迎了上去:“聶伯父。”聶耕禮慌張激動地一把抓住了蔣正楠的手,連連道:“正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蔣正楠在方才過來的路上,第一時間通知了聶耕禮。他見此時人多嘴雜,便把這幾個月來的事情,簡要地說了,只說聶重之在寧城待了一段,剛回到洛海,連他們這群好友到如今都不肯見上一面。不過蔣正楠隻字不提自己的妹子蔣正璇。
聶耕禮聽後,一陣黯然喟嘆:“原來他去寧城了。我早該想到的,我早該想到的。”
聶耕禮見蔣正楠茫然不解,便幽幽地道:“他從小跟他母親生活在寧城。”
蔣正璇一聽便怔然了。原來如此!怪不得他當時跟她說了很多他母親的事情,怪不得他對寧城的大街小巷這般熟悉。她早該瞧出端倪來的。
聶耕禮的目光這時停頓在了眼睛紅腫、繃帶纏頭的蔣正璇身上,極為詫異地脫口而出:“這不是璇璇嗎?你……”蔣正璇欠了欠身,勉強微笑:“聶伯父好。”
蔣正楠代為解釋:“她在過來的路上也跟別的車擦著了,幸好人沒事。”聶耕禮的視線掃過了蔣正璇腳上的毛絨拖鞋,目光一閃,若有所思。
此時,幾個醫院領導模樣的人匆匆地趕了過來,極為客氣恭敬地把聶耕禮一群人請到了邊上一間醫生辦公室詳談。
監護病房裡,聶重之的意識全無,蒼白不堪地躺在病床上。從急救室裡出來的主刀醫生曾表示:“病人的手術很成功,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在接下來的四十八小時內病情不反覆的話,就表示脫離危險了。”
主治醫生此時已知聶重之的身份,十分小心謹慎:“方院,李院,病人剛動完了大手術,身體虛弱,需要好好休息。按照病人目前的情況,今晚是不會醒的,現在陪在這裡對病人來說也沒多大的意義,要不請聶先生明天再過來?”
他見聶耕禮神色牽掛,不願離去,便又作了保證:“聶先生放心,我們這個醫療團隊一定會竭盡全力好好照顧病人,讓病人儘快康復出院。”
眾人左請右請的,後來到底把聶耕禮請出了病房。
蔣正楠亦低聲對蔣正璇道:“璇璇,走吧。”蔣正璇怔然地凝視著聶重之:“哥,我不走,我要留下來陪他。”
蔣正璇也不顧眾人在場,低聲相詢:“醫生,我可不可以留下來陪他?萬一他等下醒過來呢?”
那麼精緻雪白的一張臉,泫然欲泣的目光中企盼隱隱,哪怕是鐵石心腸也很難斷然拒絕。
主治醫生見她對病人關切異常,已猜到兩人之間大約是情侶。他瞧了瞧聶耕禮,又望了望醫院的兩位領導,沉吟了幾秒,點頭:“好吧,你們自己協商,只可以留下一個人。”
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