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爺爺。”顧老再次更正道:“當然要教你,我會在每天晚餐後對你進行指導和訓練,主要針對的是你的異能使用和練習方面,在武藝方面我也能給你適當的指導,波波先生他獲得的不是攻擊型的能力,所以這方面只能由我來教了,你是我手下的,第十四隻鷹,若有其他人在的時候,我就叫你十四兒了。”
童天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伍月大罵自己是笨蛋,伍月哪裡會用石三兒這樣的名字,原來是十三兒,伍月是第十三鷹啊!
這時,波波先生在前面領路道:“跟我來吧,我們先為你找一個新的身份。”
童天一臉疑惑的跟在後面,身份,也可以找嗎?
波波先生的臥室內有一道側門,推開門之後,童天徹底驚呆了。
他們的五官外貌,全都栩栩如生,彷彿還活在世一般,可怕的是,他們平視前方的雙眼內,竟然沒有眼珠,完全就是兩個黑洞。波波先生是殺人狂魔嗎?驟然見到如此多人頭被陳列在密室,童天的心狂亂的跳動起來,直到顧老做出解釋:“這裡的人皮面具,有部分是我曾經使用過的,標上紅色標記的是當年過於招搖的身份,已經不能用了,黃色標記的則是使用過但不引人注意的,綠色的身份,是從未使用過的,你可以放心使用,自己去選一個吧,聽十三兒說,你對面具情有獨鍾。”
人皮面具!童天大為震驚,竟然會有如此逼真的人皮面具?他觸控那些人的臉頰,和觸控真人的面頰完全一樣,甚至從近處能看到毛孔和鼻頭的粉刺,一些人臉上的痣也和真的一般無二,那些鬍鬚不是粘上去的,竟然真的是紮在面具裡面的,拔一根的時候,和拔真的鬍鬚沒有區別。
童天這才注意到,每一張人皮面具,都有四五種不同的造型,有長髮的,短髮的,有的眼眶稍腫稍青,有的膚色稍黃,竟然是將一個人在不同季節,不同身體狀況下的面具都備齊了。怎麼會有如此精美的面具,和在街邊買的驚聲尖叫完全不是同一個檔次,若是帶上這樣的面具,恐怕伍月,連媽媽也無法認出自己來吧。
童天指著一排面具道:“這些面具,是怎麼,怎麼……”
“是怎麼做出來的?還是怎麼得到的?”顧老接過童天的話道:“這些,都是波波先生親手製作的,波波先生除了在文化上很有涵養,在藝術方面也有極高的造詣。說不定以後,你也能學會這門技藝。”
黑人波波道:“這裡面並不全都是我的作品,其中有一部分是你大師兄的出師之作,他在這方面比我更有天賦,他的作品已經青出於藍了,就看你能不能找到。去吧,在綠色標籤的頭像上找到你喜歡的面孔,從今往後,你將以那個新的身份出現。”
童天徜徉在人皮面具的展廳中,這裡有這麼多張人臉,冷酷的,英俊的,粗獷的,親和的,溫柔的,忠厚的,無所不包,童天甚至挑花了眼,驀然,一張年輕而普通的面孔從眾多人皮面具中脫穎而出,映入童天眼簾。
看上去,這張臉與童天有著相似的年紀,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同時帶著些許稚氣,眉毛很濃,極為對稱且稜角分明,像兩把小刀,鼻樑挺拔,臉型不胖不瘦,甚至有些像女孩子那種很好看的瓜子臉,眼角微微有些上揚,組合起來讓眉宇間多了一股英氣。
令它最與眾不同的地方是,在原本該是那雙黑洞洞的眼睛的地方,面具的主人為他畫上了一雙充滿好奇感的眼睛。任何看到那雙眼睛,都能感到他在打量著你,充滿好奇,如新生之嬰兒。
這張臉或許算不上英俊,但卻有一股桀驁不馴,或是初生牛犢般的氣質,在人海中匆匆擦肩而過時,它或許極為普通,常人往往記不住它的相貌,但若是面對面的仔細凝視,就會讓人覺得,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充滿好奇的眼神帶著強烈的求知慾,緊閉的雙唇有種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