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一直派人盯著李延慶的動向,原來。。。。原來那個是假冒的,真正的李延慶已經潛回成都府了。
李延慶坐下,一擺手笑道:“許通判請坐!”
許慶徽雙腿發軟,無力地坐下,整理了好一會兒心緒,這才問道:“不知經略使找我有什麼事?”
李延慶笑道:“連杯茶都沒有,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許慶徽連忙起身出去叫茶,片刻,他妻子端了一壺茶進來,給許慶徽使個眼色,許慶徽又跟她出去,“出什麼事了?”
“管家出不去,前後門都有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不准我們家任何人出門。”
許慶徽頓時明白了,李延慶是怕自己派人去給曾秀麟通風報信,他心中嘆了口氣,“不能出去就算了,等他們走了再說。”
“老爺,不會有事吧!”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是朝廷命官,他不會亂來的。”
妻子憂心忡忡走了,許慶徽這才走回書房,坐下問道:“經略使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
李延慶放下茶碗,不慌不忙道:“我需要抗金稅的所有賬簿。”
許慶徽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李延慶果然是要拿這件事做文章,他連忙搖頭道:“我不知道什麼賬冊,賬冊應該在各州官衙,經略使找我做什麼?”
李延慶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又問道:“嘉州峨眉知縣許慶安是你胞弟吧?”
“沒錯,他是我的兄弟,他出了什麼事?”
李延慶將一份文書扔到桌上,“這是你兄弟寫給御史臺的舉報信,舉報曾秀麟巧立抗金稅名目,搜刮百姓,中飽私囊,時間是今年二月,你自己看看吧!”
許慶徽搖搖頭,“他雖然是我兄弟,但這件事是他擅自所為,與我無關。”
“是嗎?”
李延慶眼角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可你兄弟親口告訴我,是你讓他寫這份舉報信。”
李延慶又取出一封信,在許慶徽面前晃了晃,“這是你寫給兄弟的親筆信,裡面的內容就是要他舉報曾秀麟,如果這封信落在曾秀麟手中,你覺得他會怎麼收拾你?”
許慶徽面色刷地變得慘白,他沒想到兄弟那邊什麼都招了,他嘴唇顫抖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李延慶微微笑道:“你不用擔心,剛才曹葉不是說了嗎?我們來是想和許通判談一筆買賣。”
“什麼。。。。買賣?”
李延慶緊緊注視著他,目光變得肅然起來,“你助我扳倒曾秀麟,我向官家推薦你為成都知府,許通判,這不就是你讓兄弟告發曾秀麟的真正目的嗎?如何,這筆買賣做不做?”
許慶徽嘆了口氣,“我原來是有這個想法,可前不久我才知道,他手中真的有太上皇的旨意。”
“我知道,官家也知道,所以官家給我密旨,要我拿下曾秀麟,許通判,官家和太上皇之間,你更相信誰?”
許慶徽滿頭大汗,李延慶這是在逼他站隊了,如果有可能,他誰都不想選。
李延慶淡淡道:“官家和太上皇的權力鬥爭已經開始了,所有的地方主官都要站隊,你不是第一個,曾秀麟也不是,江寧府、平江府、紹興府,陝西路、河東路都已明確表態站在官家那一邊,難道你還想投靠已經不得人心的太上皇嗎?”
許慶微渾身一震,他忽然意識到,其實自己已經沒有選擇餘地了,李延慶若把自己的信交給曾秀麟,就算自己一百個表忠心,曾秀麟也不會饒過自己。
他終於咬牙道:“我知道曾秀麟把哪些賬簿藏在哪裡?”
。。。。。。。。。
曾秀麟去年一共從成都府路徵收了三百八十萬貫抗金軍費,但他在給朝廷的賦稅報告中卻沒有列出此項收入,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