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呻吟。
“這些年還算好的,老酒鬼很少露面,大家收斂了很多,獵取食材多在本地,遠說也無非是近海。要擱以前,食材隊能跑到紀神海深處,斷古大陸和南始大陸,更是足跡遍佈!”
“住口,你還很得意不成?”謝陳喝吼,牽扯到傷口,頓時齜牙咧嘴,他打定主意,要將代表萃仙樓掌櫃身份的那枚腰牌死死藏匿起來,再不讓任何人知曉,免得招來仇家!
汪蕭竹一副豁出去的樣子,“怕什麼?做我們這一行的,不就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
謝陳頗為震驚,“如果不是知道你廚子出身,我還以為你是那聚嘯山林的悍匪!”
這個人,怎就能把一個廚師,說成這個樣子?
他連連搖頭,汪蕭竹不知是腦子過於直白還是什麼原因,好似看不到其中隱匿的兇險……
“以為我是傻子,看不出這些嗎?”
汪蕭竹冷笑,“只是老酒鬼選定了你,肯定有其考慮,我相信,你能化解掉這一切。”
謝陳渾身起雞皮疙瘩,“你是在拍我馬屁嗎?”
汪蕭竹呵呵了幾聲。
他們吵鬧中,已經接近了比賽館舍,此時,臨近中午,很多賽場都已結束比賽,直播也暫停,大部分選手都返回,這裡很熱鬧。
謝陳身負重傷,被一個腰繫白圍裙的廚子攙扶著返回,引起了很多的目光和猜疑。
“幼魔這是幹什麼去了?”
“為何被一個廚子扶著?”
議論紛紛。
很快,有人大喊:“上午聯賽,鄧佑也不知所蹤,幼魔和他是鐵交情,兩人定是跑到花樓中偷吃,被打了出來!”
這個想法過於大膽,卻贏得了許多附和,謝陳所過之處,倒彩聲不斷。
“你名聲果真不行,宛如過街老鼠。”汪蕭竹小聲說道,他低著頭,感到丟臉。
謝陳臉色都氣白了,“無聊至極!”
他因為動怒,氣血攻心,忍不住咳血。
“快看,幼魔傷重,恐怕要斷氣!”
不乏起鬨的人,大聲調笑。
“他心真大,這時候還敢去尋歡作樂,讓自己這般狼狽,不怕在比賽上身死嗎?”
還有一些人,目光陰沉,看著謝陳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如果拖著這樣的傷體參賽,屠魔有望……”
謝陳現在對那些猜測,沒有心思回應,他只想趕快趕回九號樓。
“你怎麼樣?”
尹弱和烏鴉迎了上來,將謝陳帶入房內,目光關切。
“外傷好治,但識海中有敵人留下的斬神刀碎片,很棘手,處理不好的話,會割裂神魂。”謝陳苦笑,見尹弱手背上有一條淺顯傷痕,問道:“你們也遭受襲殺了?”
尹弱點了點頭,“是被師尊斬滅的那些教派,有少量殘餘,伺機報復,不值一提。”
烏鴉嘎了一聲,“剛才水帝宮護衛傳來訊息,逃走的玉歸宗合匯境修士,已被捉拿,正在嚴刑拷問!”
汪蕭竹提了一嘴,“聯賽開幕前,水帝宮就已經嚴防死守,天然境以上修士,想要進入臨江城,審查很嚴,他們即便有同黨,也多是千元、合匯兩境,有我在此,翻不出什麼風浪。”
烏鴉看了過來,“你是?”
“在下萃仙樓二灶紅案大廚,汪蕭竹,奉命前來保護幼魔!”
汪蕭竹身材壯實,手臂上肌肉虯結,顯然是常年揮刀顛鍋鍛煉出來的硬功夫,他自認為靦腆一笑,卻匪氣十足。
“在下精通南北菜系,擅長烹製山珍海味,對萃仙樓的招牌菜頗有研究,過不了多久,就要挑戰一灶寶座!”
“一個廚子,跑來保護我大哥?”大黑鳥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