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靠在君明日身上。
在當初,她哭著求那個人販子,可憐可憐她,把她帶回b市遭到拒絕後,她就再也沒有哭過。因為哭不僅解決不了問題,甚至可能還會帶來新的傷害。就像當初的人販子,她求他放過自己,而他卻把她壓在身下,狠狠的佔有羞辱。
從那時候起,她就知道眼淚是多餘的。
從那時候起,她的心就瞬間變冷變硬。
從那時候起,她不僅不會哭,也不會笑。
她活著,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而已。
當初在拍賣場,她會被‘月’看中,也是因為她眼底閃過的恨,還有面上的冷靜。他說,只有痛過的人才會知道如何讓別人更痛。他把自己帶在身邊,讓人教她很多東西,她從一個情婦一步一步的爬上來,讓手下的人信服,過程中付出過什麼,連她自己都已經記不清了。
後來,她不想再當情婦的時候,她把那個教了她一身本領的男人給殺了,然後自己坐上了他的位置。
一路走來,都是鮮血。
然而在今天,她卻突然的想要哭。在自己最愛的男人的懷抱裡。
遇到他,是在幾年前。
他聽到自己的死訊後,不肯相信,暗中調查,暗中查詢,甚至落魄不堪仍然不放棄。她看著他靠給別人打架賺錢,所賺到的錢都用來找她,她那冷硬的心微微的軟了一下。
然而,她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會出現在那個區當打手,是因為他的上司知道那片區是‘月’的地盤,想讓他滲透進去當臥底。
他也沒有想到的是‘月’的首領,竟然是她。
真可謂天意弄人。
兩個本是相愛的人,卻陰差陽錯的錯過,更因為某些原因,最後成為敵對的雙方。
他白,她黑。
他正,她邪。
“這次回去,見到他了?”君明日嘆口氣,閉上眼睛,對於她,除了滿心的愧疚,就是滿心的痛。他終於明白,什麼是相見不如懷念。
程先生的身體微微的僵了一下,“嗯。見到了。”
“他,好嗎?”
“好。他娶了一個叫顧貝兒的女孩,生了一對雙胞胎,叫滾滾。”程先生的聲音很冷,甚至帶著莫名的恨,雙手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毛巾,用力的捏住。
君明日握著她的手,慢慢的把毛巾從她的手中拿過來,“他是無辜的。”
“不。都是他。如果沒有他,我就不會嫁給君明輝,我就不會……我恨他。恨君明輝,恨君家。”程先生整個人都暴躁起來,滿臉的陰狠,滿目猙獰。
“深深,別這樣。”君明日嘆口氣。
“不要叫我這個名字,我是程先生。”程先生站起來,衝著君明日就是一巴掌,“不要叫我那個名字。不要,永遠不要。”
“好。我不叫。”君明日用力的抱著暴躁得想要發瘋的程先生,“對不起。對不起。”
“我恨。我要他們生不如死,統統都生不如死。”程先生在君明日的懷裡大喊大叫,聲音尖銳,帶著濃濃的狠絕。
“好。你說什麼就什麼?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站在你身後的。”君明日只能輕輕的哄著程先生。
“不要離開我。永遠都不要傷害我,也不要背叛我。不要讓我一個人,我害怕。”程先生緊緊的摟著君明日的脖子,沒有人知道,當初在m國街頭相遇的時候,她是怎樣的震驚和感謝老天。
這些年,他一直陪在她身邊,讓她知道,這個世界上,她不是一個人。
即使,她的很多事情,他都不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