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大人,已經能看見人造建築了!”
在佐助不使用寫輪眼的前提下,以射弓當作自己主要戰鬥手段的鬼童丸擁有著以“曉”組織為目標的八人小隊中最好的裸眼視力。
在樹木間距從密集變得肉眼可見的稀疏的當下,鬼童丸已經看見了展露在視線中的建築物一角。
佐助沒有回應鬼童丸的提醒,他也已經看到了這片小鎮。
穿過森林之後,出現在眾人面前的這座小鎮便是迪達拉在地圖中所標記的宇智波鼬的藏身據點。
音忍四人眾顯然已經很熟悉佐助對他們的寡言態度。
既然佐助沒有開口,那就說明計劃依舊,他們繼續向著小鎮前進。
而落後佐助一個身位在樹間跳躍的多由也很是隱晦地看了一眼和她平行移動的左近右近。
注意到多由也的暗示,左近右近也只是輕輕搖了搖腦袋。
多由也並沒有全然信任鳴人為了誤導木葉搜查小隊的影分身誘餌戰術,左近右近在暗中一直警惕著任何可能靠近他們的查克拉反應。
但結果是,鳴人的影分身誘餌戰術取得了效果。
他們一路暢通無阻,木葉的搜查小隊好像消失了一樣,根本沒有追上來的跡象。
既然已經離開了森林也沒有人追上來的情況,多由也便暫且不再多慮。
她並不信任鳴人。
音忍四人眾直面過鳴人施展在他們身上的壓力,僅僅是影分身便讓他們四人如臨大敵。
在佐助選擇和鳴人合作且在音忍四人眾和鳴人建立信賴關係前,鳴人展現的實力將這種逐步發展的信任態度扭曲成了一種音忍四人眾對他的畏懼。
音忍四人眾畏懼很多東西。
他們被畏懼驅使著變強。
在被大蛇丸當作實驗品帶走前,他們畏懼餓死街頭。
被如同養蠱一般關在一起進行實驗品互相廝殺,他們畏懼死在其他實驗品手中。
他們畏懼同時給予他們希望和絕望的大蛇丸;
也畏懼著能將大蛇丸殺死的佐助。
這些畏懼相同,但又不同。
音忍四人眾對鳴人的畏懼並不同於上述幾種,但他們對鳴人產生的畏懼並不陌生。
他們對鳴人的這種畏懼,最近一次感受已經是三年前了。
三年前,音忍四人眾還有五人的時候……君麻呂,還活著的時候。
他們像是畏懼君麻呂一樣,畏懼著鳴人。
這種畏懼敲響著音忍四人眾內心的警鐘。
輝夜君麻呂,那被大蛇丸稱之為“如果沒有血繼病的困擾,君麻呂是比宇智波佐助更適合不屍轉生的容器”。
是在殘酷的忍界都難以被接受的大蛇丸扭曲道德觀下所能得到的大蛇丸的最高評價。
作為曾經音忍四人眾絕對的領導者,君麻呂從未將四人眾當作同伴。
不論他們相處多久,不論他們多麼完美完成任務,只要是為了大蛇丸,君麻呂都能毫不猶豫立刻殺掉他們四人。
鳴人帶給四人眾的畏懼和君麻呂帶來的畏懼如出一轍。
但鳴人對他們的這種態度卻又不同於君麻呂。
音忍四人眾本就和鳴人毫無交集,不久前他們還是似敵非友的關係。
對於遊走在黑暗的忍者而言,不過是簡單相處後便展露自己的真心才是蠢貨行為。
音忍四人眾不信任鳴人,鳴人當然也不信任他們。
他們都清楚此時此刻,他們不過是在各種利益交纏下一起行動的陌生人。
可多由也總感覺到一股陰霾縈繞在自己的心頭。
不僅僅是四人眾的他們,漩渦鳴人或許也能隨時捨棄掉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