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欣悅一樣倚靠在浴缸旁,裸露在外的肌膚還掛著水珠,像極了一朵出水芙蓉,嬌豔而誘人。
宋博文眼神飄忽不定,只覺得臉頰一陣陣的發燙,根本不敢目視前方,甚至於就連自己來此的目的都忘了個乾淨。
見他滿臉的侷促不安,劉欣悅嘴角上揚幾分:“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兒?”
“啊,對!”
宋博文這才回過神來,卻依舊不敢去看劉欣悅。
他儘可能的收緊心神,摒棄掉那些雜七雜八的念頭後,這才開口道:“劉小姐,你是鼎建集團招聘的最後一批會計,想必你肯定知道他們的賬目情況……”
“不好意思,我幫不到你。”
不等宋博文把話說完,劉欣悅直接就打斷了他的言語。
語氣之決絕,一如上次見面。
聽到這話,宋博文微微呆滯,卻並不覺得意外。
在見到她之前,宋博文就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於是,他緊接著就搬出了自己的理由。
“作為黃莊鎮最大的房地產公司,鼎建集團偷稅漏稅數額巨大,這已經嚴重損害了我們國家的財政利益。”
“劉小姐就算不是體制內的成員,可作為會計,想必你也很清楚這樣做會對國家和社會造成多麼惡劣的影響。”
“這樣的行為是觸犯刑法的,如果你知情不報被查到,之後很有可能面臨三年以下或七年以下的有期徒刑,你難道一點兒都不怕嗎?”
“怕?”
劉欣悅不以為然的翻了個白眼,而後理直氣壯道:“鼎建集團都登出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見上邊兒有人調查這件事情,難道就因為你輕飄飄的幾句話,我就要進去坐牢?”
“這可能嗎?”
宋博文眉頭皺的更緊,眼見國家大義說不通,他便轉換了思路。
“就算不為國家利益著想,那你也得考慮一下黃莊鎮境內的那些老百姓吧?”
“據我所知,黃莊鎮五十平方公里內幾十萬百姓,大多都以耕種為生,鼎建集團藉著發展房地產為由,侵佔和荒廢了那麼多耕地,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因此流離失所。”
“劉小姐也是農民家庭出身,難道你不知道土地對百姓的重要性?”
劉欣悅眼神複雜的看了他一眼,低下頭不說話了。
宋博文見狀心頭一喜,忙不迭趁熱打鐵又說道:“劉小姐,我之所以這麼執著於調查鼎建集團,一方面是在其位謀其政,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黃莊鎮的百姓著想,請你一定要幫我!”
“難道這裡邊兒就沒有你個人的原因?”
“有,當然有!”
面對劉欣悅犀利的提問,宋博文毫不猶豫承認了下來。
“我不是聖人,這麼拼命的調查鼎建集團偷稅漏稅的問題,當然有著我的目的。”
“我本來是青興市稅務局的工作人員,可由於某些不可控的原因,我被下放到了黃莊鎮稅務所。”
“我不甘心就這麼沉淪,所以我做夢都想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好重新回到市區任職。”
這不過是人之常情,再加上宋博文有求於劉欣悅,所以他一股腦的把自己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聽到這些,劉欣悅又一次的陷入了沉默。
宋博文看了看她,忽然露出了苦澀的表情。
“雖然不知道劉小姐為什麼會淪落至此,但我知道你肯定是有苦衷的。”
“我不求你出面作證扳倒鼎建集團的侯寶軍,只求你能給出一份他們偷稅漏稅的證據。”
“至於你的父母,我用我的生命做擔保,只要我還活著,就絕對不會讓他們受到傷害!”
劉欣悅長久的沉默著,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