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陳偉霆的詢問,胡鵬舉笑著點頭,說了句挺好的。
隨後,陳偉霆又說:“我走了這麼長時間,好久沒跟你們一起吃飯喝酒了,所以中午在龍鳴酒店定了個包廂,專門請胡組長和簡局長、張局長和上官局長吃飯,咱們好好聚一聚。”
胡鵬舉笑著點頭答應下來,不過旋即他就意識到了問題。
“怎麼,你不叫宋局長一起?”
陳偉霆一愣:“什麼宋局長?”
胡鵬舉眨巴眨巴眼睛,一拍大腿才想起來,陳偉霆離開太久,根本就不知道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怪不得他還要邀請簡遇、張宏偉和上官城三位局長吃飯,合著他壓根就不知道一分局已經變了天,現在已經是宋局長當家做主了。
“陳總,宋悅難道就沒告訴你,一分局的代理局長已經換了人,現在是由宋博文宋局長當家做主?”
“宋博文?他?”
陳偉霆端著茶杯的手猛地一顫,震驚的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兒?宋博文不是才剛調來縣委嗎?怎麼會這麼快就當上局長?”
胡鵬舉笑了笑:“陳總,宋局長雖然年輕,可他的能力卻是毋庸置疑的,縣局黨組破格提拔他,那也是正常的事情。”
生怕陳偉霆說些難聽的話,趕在他開口之前,胡鵬舉便有意無意的提醒道:“別看宋局長資歷淺,可咱們一分局上上下下愛就沒有人不服他。”
“這……”
聽到這裡,陳偉霆徹底傻眼了。
自己剛剛還在辦公室裡對宋博文頤指氣使,結果胡鵬舉現在就說他才是一分局的***,那自己減免稅的事情……
臉色鉅變之下,陳偉霆立刻就感覺如坐針氈,額頭上更是冒出了冷汗。
“怎麼,陳總已經見過宋局長了?”
胡鵬舉察言觀色能力極強,立刻就覺察出了問題。
實際上,自從和陳偉霆打交道以來,他便知道了一件事情——像他這種唯利是圖的商人,天生就長著一雙勢利眼,但凡不能給他帶來利益的人,陳偉霆絕不會正眼去看。
想到這裡,他有些無奈。
“陳總,不是我說你,人家宋局長可是我們一分局的***,更是整個居郫縣的紅人,就連新上任的蔡局長對他都極為器重。”
“你是不知道,之前先局黨委下達了一個通知,結果宋局長只是打了一通電話,蔡局長就把這個決定取消了,足以可見宋局長在蔡局長那邊的地位。”
“你要是相信我,就趕緊亡羊補牢,不然的話,你怕是連宋局長那關都過不了!”
陳偉霆點了點頭,而後臉色難看罵了起來:“這個宋悅,真是該死!”
“虧得我第一個找到她,這麼重要的事情,她竟然故意隱瞞著不告訴我!”
胡鵬舉有些好奇,忍不住問道:“陳總,你都對宋局長說了什麼?”
“剛剛我碰到了宋局長,卻連個招呼都沒打……”
胡鵬舉苦笑著搖了搖頭:“陳總,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那倒沒事,根據我對宋局長的瞭解,他可不是什麼小肚雞腸的人,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記恨別人的。”
“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宋局長雖然宅心仁厚,可與此同時,他也是個很講究原則的人,所以你得提前做好思想準備。”
胡鵬舉當然知道陳偉霆來此的目的,也知道他家鋼鐵廠的減免稅報告裡有著不少的貓膩兒。
看在過往的情誼上,他這才提前給對方打了一針預防針。
陳偉霆嚇得額頭冷汗直冒,聞言連連道謝。
至此,他再也沒了喝茶閒聊的興趣,與胡鵬舉多問了幾句後,他便再次走進了宋博文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