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
此畜物獨我能當之,然幾死者數。若汝等,死已久矣。」小嬪笑而不答。言未已,後緊抱定曹,曹麈柄復硬
,再與交合,盡力抽送數百回,後乃體疲興盡而止。
一日後花苑奏芍藥開,後置酒與敖曹賞之。半酣,後曰:「卿多健,臂力能抱我且行且戰乎?」
敖曹曰:「善。」
俱脫下衣,使後抱其項,置兩足於腰間,插麈柄於牝內, 芍藥欄。再行數步,則小立,伎樂奏紅藥當階翻
新詞。以口吸軟金盃,相令吐而飲。庭有兩白鹿舞鶴,感之亦階孳尾。左右無不掩口者,後行之自若。
復一夕,後與敖曹歡會過度,聯臂相猥而寢,至日高猶未起。後謂敖曹曰:「卿若讀書登甲第,位至宰輔不
能有此奇遇,子之盡心於我可謂至矣。子飲食衣服與至尊等,我之待子亦不薄矣。我欲爵汝貴汝,汝又懇辭
,當取汝之兄弟宗族富貴之,決不爽信。」
敖曹曰:「臣曏者雲,孑然一身,陛下忘之耶?臣非以才進身,臣誠無所希富貴第有積誠悃中畜久矣。臣今
不避斧鉞言之,陛下必不聽。陛下幸而聽,臣雖死之日,猶生之年。」
後曰:「籲!如意君,何言也!我一身已付君,豈有言而不聽者乎?」
敖曹曰:「陛下既已許臣言,臣當敢言。皇太子何罪?廢為廬陵王,遠謫房州?況聞比來改過自新,天下但
謂陛下欲削唐社稷。臣恐千秋萬歲後,呂氏之禍及矣!人心未厭唐,陛下宜速召廬陵王來,付以大位,陛下
高拱九重,何樂如之?」
後有難色。敖曹曰:「陛下如不從臣,請割去陽事,以謝天下。」遽起小匕首向麈尾欲自裁。後急爭奪之,
麈首已傷入半寸許,血流涔涔。後起用淨帛拭乾,以口呵之,且泣且罵曰:「痴兒!何至此也?」
敖曹曰:「臣之為兒,乃片時兒耳。陛下自有萬歲兒,系陛下親骨肉,何忍棄之?」
後心動,敖曹自是每以為勸。後得狄梁公言,召廬陵王,復為皇太嗣。中外謂曹久穢宮掖,鹹欲乘間殺之,
及聞內助於唐,反德之矣。
元統二年,後春秋七十有六,時每不豫,飲食減少。一日謂敖曹曰:「我與汝好合,數年以來,比翼連枝之
不苦,但好物不堅,好事多磨,我覺精神大不如前矣,其若汝何?」
敖曹曰:「陛下不言,臣亦不敢啟齒。陛下春秋高,房欲過度,似非頤養之道。且一旦不諱,臣從殉九,原
非所恤。第恐粗醜之質,遺穢聖德耳。」
後曰:「然!吾為汝思之。」
又數日乃曰:「吾得計矣。吾諸侄中,惟魏武王武承嗣最良善,吾所鍾愛,可養汝彼第中。俟吾有兇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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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姓名,吳蜀間作一大富人可也。」次日召承嗣,謂曰:「吾之幸薛敖曹,汝所知也。吾愛汝異諸子,令寄
留汝第,汝善待之,勿間其出入,如外人知之必為汝後患。」
承嗣驚懼,答曰:「敢不知命!」
是夕,後命置酒,與敖曹為別。丸豹胎、駝峰、紅羊尾、蒼虯脯,極水陸珍品。西極西涼,南至暹羅,名酒
悉備。後以七寶金叵羅酌送敖曹,每一杯敘數語,嗚咽泛瀾久之。敖曹儘量痛飲至醉,泣而言曰:「臣自此
以後不復聞環佩之聲矣。陛下強玉石自愛,倘萬歲後,臣犬馬之報未盡,願降芳魂於夢寐,臣尚得彷佛以侍也。」
後聞言愈加號慟,良久,強發聲曰:「如意君健在,忽戀我衰朽之人也。」後謂曹曰:「我聞民間私情,有
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