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刻也不肯打攪,顧芩凨眼睜睜看著畢方離開,心想,他的確不能攔住他了,他沒了那個資格。
顧芩凨坐到油燈下,手邊的那本書寂寞的躺在那裡,顧芩凨嘆息一聲,便撿起來繼續看下去,他內心有那麼一點期許,希望這能給他指引。
筆者進入大荒漠後,歷經磨難才發現極樂宮這個神秘的地方,他有預感那裡就是冰魄武功的起源,於是他回到霧蹤把這個訊息帶給了百斂,緊接著百斂要他不必再查冰魄,說此事告一段落,筆者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人力有限,他也無心再去漠北,於是就沒再堅持下去。
五年後,百斂帶領百餘弟子出行,回來後帶了一名男童,那男童體質虛弱,百斂便將其送到了中原,然後後面顧芩凨翻了很久才見到關於那個男孩的第二次記錄。
筆者稱百斂島主從中原帶回男童,觀他模樣就是數年前那位,可島主卻說是無意間見到這孤兒覺得可憐將其收養,取名,芩凨,隨師父姓。而到了末頁,顧芩凨才看見筆者的名字,顧南,的確就是他師父的名字。
顧芩凨放下那書籍,原來這是他師父,霧蹤的左護法所寫,難怪他覺得蹊蹺,何人在霧蹤有如此地位,除了島主,也就是他師父了。
他一生未娶,恪守己身,原來是有那段情緣。
顧芩凨雖說仍舊難以接受,但是他不得不正視那些問題,百斂消失的那段時間,應該就是去了漠北,滅了極樂宮,帶回了他寄養在中原,等風頭過了才將他帶回霧蹤收養,一切合情合理,他的確是來自極樂宮,這額間的花紋,是他身份的標誌,他和堯清有著深刻的淵源。
這世間待他最情重的那個人,會是他的誰?
顧芩凨看著那燭火一跳一躍,眼眸中那那些痛苦迷茫漸漸消散,愛也罷,恨也罷,他若是自困於繁籠,誰又能救他逃出生天,如果他自己走不出心魔,那也只能和堯清那般,為仇恨矇蔽了雙眼。
顧芩凨放下書,出門去尋找畢方。
畢方在迎風亭內席地而眠,單薄的衣服,看起來有些可憐。
顧芩凨走近他,畢方憑藉敏銳的反應醒來,看見顧芩凨後立刻坐起。
顧芩凨道:“我們談談吧。”
畢方輕笑一聲,搖頭道:“我怕你不冷靜只會越說越傷心。”
“畢方,我是在這裡長大的。”顧芩凨坐在亭子裡,仰起頭看著周圍,那些奇山異水,亭臺樓閣,都是他最熟悉和親切的,這裡是他的家。
“我對霧蹤有感情。”顧芩凨繼續道,“是最真摯的那種。”
“我懂,沒有人要你放棄這裡。”畢方安慰道,“堯清也不曾讓你為難。”
“我想他應該很早以前就知道真相吧,所以他才會幾次三番,奮不顧身的救我。”顧芩凨想到這裡,感恩道:“如果他很早以前告訴我,我也不會相信。”
“是啊,所以他什麼也不說。”畢方坐到顧芩凨身邊,和他交心。
“這個世間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顧芩凨說到這裡抬起頭,看著天際,畢方知道他很難過,輕聲道:“你說過你想他了,不如,我們去找他。”
“他在巫教。”顧芩凨低下頭,“和這裡隔了十萬八千里。”
“芩凨,如果心中所想,就應該去做,要不然也許會成為永遠的遺憾。”畢方道,“知道嗎,我沒見到我娘最後一面,就是因為我賭氣去了漠北,收到書信,趕回來也已經晚了。”
“我走時我孃的身體已經不好,我答應她出去半年就回來,然後卻是一去不歸。”畢方道:“很多時候,這世間最不能割捨的是親情。”
“你怎麼會知道堯清是我的親人。”顧芩凨問道。
“其實你們很相似,性格也好,品性也好,其實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