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周父周母倆人各種撒潑打滾,但是黃建國還是執意把人送往警察局,警察局的人看倆人都有傷,先把人送去了醫院。
被周文昌劃傷的口子有點深,醫生看了後說:“幸好沒劃到大動脈,幫你處理傷口這人技術不錯。”
“嗯,”夏微雨說,“他是我們村的郎中。”
夏微雨跟著去警察局錄口供前,胡叔幫她用草藥包紮了一圈,胡嬸看著心疼得直掉眼淚,“像周文昌這種不懷好意的人就該被送去農場關一輩子。”
夏微雨安慰她,“沒事,他也沒討到便宜。”
胡嬸卻不這麼想,“可你本不該受這個罪。”
從醫院出來,黃建國在告訴她,“周文昌剛動了手術把子彈取出來,現在先在警察局關著,具體的還不知道。”
人證物證俱在,周文昌想賴也賴不掉,更何況他還拿刀劃傷了夏微雨,周父周不服,說自己兒子也受傷了,警察卻說夏微雨的行為屬於正當防衛。
周文昌被警察局扣下後,周父周母在警察局門口就鬧了起來,口口聲聲要討公道,他們還以為警察局是村裡呢,可以撒潑打滾。值班的警察一句“要是再在這裡撒潑打滾無理取鬧,我就連你們一起抓進去”把他們嚇得夠嗆,灰溜溜跑了。
夏微雨因為受傷的緣故,校長給她放了幾天假,王秀琴自告奮勇幫她代課,沒能幫到夏微雨,她很自責,“夏老師,要是我當時多想想就好了,明明每次都是你走之後我才看到周文昌跟在後面走的,怪我沒想那麼遠。”
“不賴你,”夏微雨道,“怪我自己警惕性不強。”
警察局派了兩個人下來走訪,夏微雨平時在村子裡的人緣和口碑都不錯,大家也都實話實說,只有那麼一兩個看她格外不順眼的說她壞話,其中一個就是楊金芳。
“警察同志,夏微雨可沒有表面上那麼好,實際上她心裡黑著呢,還動過幾次手打人,你們一定要好好調查她,她可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兩個警察把楊金芳的話記下了。
再找下一個人走訪的時候,其中一個警察直接問夏微雨之前動手打人的事情,被問到的那個嬸子義憤填膺,“啥?有人說夏老師打人?你說那幾次啊,那是人家該打,好端端的非要去欺負夏老師一個小姑娘,還有半夜也有翻她家圍牆的,誰家好人家半夜翻別人家圍牆,那不是該打嗎?我還覺得夏老師打輕了,換我我能把他打成殘廢。”
周父周母不敢在警察局鬧事,敢在夏微雨家門口罵人啊。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都是你把我兒子害進去的,你一定不得好死。”
“小賤人,狐狸精,要是我兒子被下到農場,我們老兩口一定不會放過你。”
夏微雨聽著門外的叫罵聲,一點悸動都沒有,他們在門口足足罵了一個小時,夏微雨的院門一直關著,一直到門頭的叫罵聲停止,夏微雨才去廚房打了一盆冷水,開啟院門,兜頭潑了出去,然後迅速關上門,朝著門口喊一句,“再罵,我還潑。”
周父周母本來想歇會繼續罵,夏微雨的一盆水把他們兩個人都潑了一身,本來就是冬天,周父周母本就被凍得瑟瑟發抖,現在更是冷得牙齒都打顫。
“我不活啦,知青欺負老太太啦,”周母不幹了,然後他喊得再大聲,也沒人聽得見。
周父撂下狠話,“你給我等著,”說完,帶著周母回家換衣服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周父周母都沒有再來,可能是黃建國加強民兵巡邏的緣故。
晚上黃建國從鎮上回來後,在村子裡宣佈了周文昌的判決結果,持刀入室,還砍傷了夏微雨,被下放農場五年的時間。
周父周母聽到這訊息後天都塌了,更恨夏微雨了,他們等在學校門口等著夏微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