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去秋來,歸雁南飛,落葉紛紛,天氣逐漸轉涼。
這是時隔一個月後,夏微雨第一次見到馮衛平,馮衛平果然瘸了,走路一瘸一拐的,在地裡幹活,看到夏微雨給林見澈送飯,眼神有些躲閃,不敢看夏微雨。
同樣在他旁邊幹活的楊金芳也看到了夏微雨,不過她這一次她沒盯著夏微雨看,而是在察覺自家男人看夏微雨後,抬手一巴掌甩在馮衛平的後腦勺,罵罵咧咧,“再不快點幹活,老孃把你另一條腿也砍折了。”
馮衛平被打了,也不敢吭聲,默默拿著鋤頭繼續鬆土。
楊金芳明顯是做給夏微雨看的,她要讓夏微雨看看,不止她夏微雨會調教男人,她也會,而且她調教得更好,更聽話。
她有些得意的看向夏微雨,夏微雨壓根沒分一個眼神給他們,走遠了,楊金芳被氣得咬牙切齒。
同在一組的黃玉梅把楊金芳對待馮衛平的態度看在眼裡,十分不屑,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家男人呢?男人一定要對他千好萬好,這樣才能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像楊金芳這樣對待自家男人的,遲早要被拋棄。
山裡的柿子紅了,中午休息時,林見澈跟夏微雨進山裡,發現一棵已經紅了的野柿子。
野柿子在山裡不算少,很多家裡在中午下工吃過飯後都會揹著揹簍去山裡摘野柿子,畢竟這也是一種糧食,吃不完的還可以曬成柿餅儲存起來。
今年的小麥收成極差,夏季交了公糧之後,分到村民手上的糧食根本就沒多少,其他大隊的人一到下工時間就去山裡,想多摘點野柿子回家曬成柿餅儲存著,可是野柿子就那麼多,又豈能夠幾個大隊的人分?
向陽大隊今年的收成倒是挺不錯的,分到手的糧食不少,所以林見澈和夏微雨不跟其他大隊的人搶山裡的野柿子,只有偶然碰上了還會摘點回家。
野柿子樹不高,柿子紅彤彤的掛在枝頭,枝頭被壓彎了腰,林見澈手一伸就能把柿子摘下來,甚至都不用墊腳。
摘了兩揹簍之後,他就沒再摘了,“今天先摘這麼多吧,要是明天還沒有被其他人發現,那我們明天再過來摘。”
“好。”
他們進山進得比較深,夏微雨不怕別人發現,手一碰,就把兩個揹簍藏在空間裡,看時間還早,跟林見澈又拾了兩擔柴火,照樣丟進空間。
下山的時候,夏微雨發現了一大叢野蔥,示意林見澈看時,眉眼清亮,林見澈心思一動,沒控制住自己直接吻了過去。
不是,這人怎麼一抽一抽的?
良久放開後,林見澈的胳膊被夏微雨抽了一巴掌,“幹嘛呢?一陣一陣的。”
林見澈盯著她,心裡無比柔軟,真是怎麼看她怎麼喜歡,“愛你,忍不住想和你親近。”
像林見澈在外人面前冷酷在夏微雨面前悶騷的,即使在外面,也很少這麼直白的表達自己的愛意的,本以為這句話會讓夏微雨感動到流淚,沒想到夏微雨的反應與常人不同,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林見澈,“你知道吧?一個男人如果從來不說甜言蜜語,突然有一天會說了,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什麼?”
夏微雨一把捏住林見澈的耳朵,質問他,“代表這個男人在外面偷吃了出軌了,有了別的女人了,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對方是誰?”
林見澈一下就被這句話逗笑了,揪下夏微雨的那隻手,又親了親她,“沒有,這輩子都不會有,我現在只想把你就地正法。”
夏微雨一彎腰,從他臂彎下鑽出來,“拔野蔥吧,一天天想些有的沒的,你確定你身體扛得住?也不怕把身體給掏空了。”
“那不如每天晚上都試試,看看你男人的身體到底有沒有被掏空,”林見澈真心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