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胡嬸這人吧,也許是前幾年受過太多的磋磨,整個人都不太愛說話,和旁人說話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哪一句話說錯了又再惹來一身腥,也就是在林見澈面前沒那麼拘著,現在主動問夏微雨,夏微雨倒是挺好奇的。
“胡嬸,您想問什麼?”
胡嬸似乎有些不太好張口,按理說她這個年紀和這個身份的確不該問的,只是她的確關心林見澈,只得拉下臉來:“夏老師,你是不是跟小澈在搞物件啊?”
方才瞧著胡嬸一臉的嚴肅,夏微雨還以為她是要問什麼重要事情,結果也是控制不住體內的八卦慾望啊。
果然啊,她一個獨居的,在這兒無親無故女孩子,就是八卦的源頭。
她笑了笑:“沒有的事,我跟林見澈沒處物件,他看不上我呢。”
“怎麼會?我看著小澈分明是挺喜歡你的,”胡嬸拉著夏微雨的手,“夏老師,你相信胡嬸,女人啊,總得結婚的,你看你一個人,總有不長眼的想欺負你,所以你得找一個知冷知熱的人護著,小澈是個好孩子,你若是跟了她,以後的日子指定差不了。”
“是這個理,小澈這孩子實在,也知道疼人,”胡叔拿著洗乾淨的碗出來還給夏微雨。
“我知道了,”夏微雨只是笑,並不反駁。
分了糧食,地裡的農活也幹得差不多了,黃建國以大隊的名義,請了人來村裡放電影,村裡一年到頭也不一定會發生一件大事,放電影算是一件。
村民早早的吃過晚飯後,三五成群一起去大隊放電影的地方,林見雪經過夏微雨家跑進去叫夏微雨,“夏老師,我們看電影去唄。”
一行四人,夏微雨和林見雪走前面,林見澈和林見晨跟在後面,有村民瞧見了打趣他們,“夏老師,你別說,你們還挺像一家四口。”
夏微雨不惱,而是輕笑,“嬸子,那你眼光真不咋滴,你這明顯在說我長得老唄,我今年才十八歲,上哪兒生那麼大的兒子女兒去。”
那嬸子也笑,“我可沒說你老,我誇你們長得好看呢,以後你的孩子肯定也這麼好看。”
夏微雨現在的顏值的確比以前剛來的時候好看多了,臉色肉眼可見紅潤了不少,再加上不曬太陽,白了很多,她五官本來長得就不差,現在這麼一看,可不妥妥的小美人一個嘛。
“謝謝嬸子,你也好看。”
那嬸子便爽朗的笑起來,“我都一大把歲數了,不過你別說,嬸子年輕的時候是好看,妥妥的村裡一枝花,要不然也不會把你叔拿下。”
那嬸子一路上都在跟夏微雨聊她年輕時候的事情,夏微雨十分配合她,偶爾還會誇她幾句,路上遇見了馮衛平,夏微雨瞪他一眼,他立馬轉移目光,不敢再看夏微雨。
翠花嬸子嫌棄道:“別理他,從瘋婆子瘋後他就廢了,遲早得餓死。”
電影是一部關於長征的老電影,講述的是紅軍過雪山、吃草根的故事,正看著呢,陳念念忽然在夏微雨耳邊說:“文豔姐這兩天天天哭呢。”
“為什麼?”夏微雨吃驚。
“你知道文豔姐家的家庭情況吧?”
對於勞文豔的家庭情況,夏微雨只瞭解一點,以前看小說的時候一筆帶過,只知道勞文豔家裡重男輕女十分嚴重,而且孩子多,家裡她又是最大的,承擔的任務自然就重,偏偏她還不知道反抗,爹孃說什麼就是什麼。
陳念念又道:“他們家每次給他寫信,不是要錢就是要糧食,文豔姐每次發了補貼也都會把錢寄回去,今天她還去縣裡寄了不少地糧食回家。”
夏微雨一臉震驚:“她還真給啊?”
“不給能怎麼辦?”
“她家裡不是離得挺遠的,她不想給的話,她家人還能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