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見澈家門口,先是當著眾人的面把幾天前林見澈抓到纖細的事兒說了一遍,然後才高聲宣佈林見澈家摘掉帽子的事兒。
人群瞬間炸開了鍋。
“林家小子居然立了這麼大功勞?”
“以後他們家不用再戴著帽子了?”
“哦豁,這林家了不得啊……”
有人嫉妒,有人羨慕,有人覺得命運不公,為何不是自己立功。
人群裡原本想來看笑話的馮婆子聽著周圍的議論聲,氣得胸口不斷起伏,憤怒到了極點,她恨死夏微雨和林見澈了,要不是林見澈,他兒子當晚就得逞了,現在他們一家已經住進夏微雨的房子裡,指使夏微雨幹活了。
可是如今,她兒子還沒有從農場回來,林見澈居然立功了,還把自家的帽子給摘了,他憑什麼?自從她兒子被下放農場後,她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睡過一天好覺,馮老頭子每天不是打她就是罵她,要不是她上了年紀,前來討賭債的男人估計要把她給賣了。
馮婆子一激動,一個呼吸沒上來,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因為她在隊伍的末端,開始的時候沒人察覺她的異常,直到她腦袋倒地時咚的磕了一聲大的,都不會有人發覺她居然昏了過去。
“馮婆子倒地了,”人群裡,有人高聲喊了一句。
於是,才剛高興起來的黃建國又馬不停蹄安排人送馮婆子去衛生所,又安排另一個人去馮婆子家裡去找馮老頭。
衛生所是個年輕的男醫生值班,正準備下班呢,門都關一半了,看到有人來不得不又把門開啟,看起來有點不高興。
聽完村民七嘴八舌的敘述後,男醫生看了看馮婆子的後腦勺,馮婆子的後腦勺鼓起一個很大的包。
“過幾天消下去就沒事了,”那名男醫生有些不耐煩道,開了瓶消腫的藥水給馮婆子。
馮老頭不在,錢是由大隊墊付的。
剛去馮老頭家裡找他的人回來,馮老頭沒在家,連平時經常賭錢的地方也去找了,然而還是不見,不知道被追債的逼著躲去哪兒了。
黃建國沒轍,只能又安排牛車把馮婆子送回家,等她醒了再說。
馮婆子家亂糟糟的,顯然是被追債的搜刮了一輪,能用的都被帶走了,不能帶走的很多東西都被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