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見澈要起房子的事情很快在整個大隊傳遍了。
“當初賣工作賣了這麼多錢,是該起個房子了,總不能一直霸佔著隊裡的房子吧?”
“就是,真沒想到,林家居然還能住上新房子。”
“你陰陽怪氣什麼,人家是憑自己本事賺的錢。”
“怎麼就是憑自己本事了,要不是他運氣好……”
“那你也讓你兒子運氣好一個看看唄。”
林見澈對這些事情充耳不聞,每天兩眼一睜就是幹,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忙了,要忙著買青磚,忙著買瓦片,忙著買木頭,還要去山上挖泥土打地基。黃建國在隊裡幫他挑了十個人幫他幹活,這十個都是踏實肯幹的,當初夏微雨的房子也是他們起的。
林見澈自然不會拒絕黃建國的好意,每人每天按照一塊二的工錢給,不過中午和晚上都要回自己家吃飯,林見澈不包飯。
眼看著林見澈家新起的房子地基已經挖好了,夏微雨考慮糾結了兩天,終於還是決定趁現在把自己有空間的事情對林見澈和盤托出,若林見澈知道她有空間把她當怪物的話,他們還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及時止損,一切還有迴旋的餘地。
晚上,夏微雨沒去林見澈家吃飯,她的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她便沒有再去蹭吃蹭喝,不過,她雖然沒去,但是她把林見澈叫過來了。
醞釀了許久,夏微雨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嘴巴張了又張,幾番想開口,依舊沒想好怎麼說才能讓林見澈更加容易接受。
她坐在炕沿,腳晃啊晃的,盯著腳尖。
“不是說有事要跟我說?”林見澈有些慵懶地站在她的臥室門口,看著她,覺得有點好笑。
夏微雨深吸一口氣,剛想說話,一開口,話就變成了“有酒嗎?”
“有,”林見澈去廚房拿他之前醃製臘肉剩下的酒。
夏微雨猛地灌了兩口,把林見澈看急了,把酒瓶搶過來,“夏老師,你就算想說不想嫁給我也不能這樣吧?”
“不是,”夏微雨的聲音悶悶的,“你再讓我喝兩口。”
林見澈無奈,只得又把酒瓶子遞給她,只要不是說她不想嫁給他,其他的都不是什麼大事。
夏微雨死死盯著他,一直久到林見澈以為她不會再說話時,她才忽然開口道:“林見澈,我給你變個魔術吧?”
語氣一本正經,一點也不像開玩笑。
“好啊。”
“你看好了啊,”夏微雨把剛才喝了幾口的酒瓶子託在掌心,手指微微一動,那個酒瓶子就這樣在林見澈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了。
看林見澈瞪大了眼睛,夏微雨才嘿嘿笑起來,問他:“我是不是很厲害?”
雖然林見澈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也不知道那個瓶子被她變到哪去了,他還是很配合夏微雨,“是啊。”
酒勁上了頭,夏微雨看起來有些醉,下一秒,她攤開掌心,那個酒瓶子又原封不動的出現原來的地方,好像剛才是林見澈產生的錯覺一般。
“再給你變一個,”夏微雨依舊是手心向上,沒多久,之前林見澈在黑市上給她買的花瓶就這樣水靈靈地出現在夏微雨手裡,夏微雨把它放在炕上,歪著頭看林見澈,要眼神裡帶著幾分得意。
“你看,這是你在黑市上買給我的花瓶,其實一直都沒丟,被我帶在身上了。”
原來如此,難怪他當初想回去找時夏微雨攔住他了,而且看起來一點也不在乎花瓶丟了這件事。
此時的林見澈已經不能用震驚兩個字來形容了,他審視著夏微雨,忽然想起他第二次去接知青的那天上午,夏微雨一個人從山上弄回了很多的魚,還有很多的柴禾,還有那根超大的木頭,他就說嘛,夏微雨一個女孩子,怎麼可能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