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醫生,別一不小心死了說是我害的。”
馮衛平被氣得差點噴血。
說罷,施施然離開大隊,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林見澈緊隨其後,對夏微雨豎起大拇指,“夏老師,你厲害啊,殺人不見血,刀刀致命。”
夏微雨淡淡掃他一眼,“怎麼?你也想試試?”
“別別別,”林見澈擺手,“無福消受。”
夏微雨嘁了一聲,“心情不好,大清早挨訓,想吃點好吃的,餛飩吃嗎?自己包餛飩,再熬點高湯煮。”
林見澈:“吃,還要吃醃製好的野韭菜。”
林見澈擀皮,夏微雨剁餡,旁邊還用大骨頭熬了湯,半個小時後,兩個人蹲在院子裡,一人一碗熱氣騰騰的大肉餛飩,林見晨和林見雪去上學沒回來,所以沒他們的份。
一轉眼已到了十月份,天氣更冷了,晚上睡覺夏微雨已經要燒炕了,不然她會冷得整晚睡不著。幸好之前撿的柴禾夠多,否則只怕不夠她燒的。
她的南瓜餅賣得很好,她每家每戶都去買了不少的南瓜,人家問她做什麼,她也不答,只是笑笑。
從上次夏微雨罵人之後,一戰成名,徹底坐實了她立下的‘不好惹’的人設。
林見澈待她表面上沒變,實際上有些躲著她走,夏微雨看出來了,估摸著是上次當著他的面罵人把他嚇到了,也好也好,以前林見澈本來對她有那麼點心思,現在估計也歇了吧。
有一次她在地頭上看到林見澈和範瑤瑤說話,故事終於朝著正常的軌道發展了嗎?她本應該開心才是,怎麼有點失落、有點難過,還有點不開心呢?
算了算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矯情什麼,徒添傷感,明明自己只是書裡的一個小炮灰,幹嘛非得搞得好像是女主角一樣,人嘛,要有自知之明,也不能自輕自賤,非得湊上去討人嫌。
林見澈在試探夏微雨的態度,他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像個隱藏在黑暗中的罪惡,齷齪、骯髒又卑鄙,明知夏微雨有更廣闊的天地,可是他就是想試上一試,若是夏微雨對他真的也有那麼一點心思,他恐怕會拼上一拼把夏微雨拽下來到他圈好的地牢中。
他知道自己不該,可是有些情愫就像一枚種子,種下了,沒澆水,沒施肥也見不得光,可是還是很頑強的生根發芽了,最後在黑暗裡開出萎靡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