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從千山樓內搜查出來的,請過目。”
司不平站起身,緩步走下臺階。
他先是將那兩本書拿起來翻看了下,轉而又拿起那些瓶罐看了看,發現裡面裝著些丹藥,可他不懂藥理,不明白這些丹藥是做什麼用的,於是他衝蕭妄問道。
“蕭六郎是否知道這些丹藥作何用處?”
蕭妄走過去,拿起丹藥仔細檢查,片刻後說道:“都是些壯陽補腎的藥。”
燕辭晚適時地補充道。
“我們已經查驗過被害女子的屍身,發現她們身上雖有被凌虐過的傷痕,但她們到死都還是處子之身。”
蕭妄配合地道:“因為兇手不能人道,所以無法真正地侵犯她們,只能透過凌虐她們來得到快感,但其實這種民間土方子根本治不了病,書中所言皆為胡編亂造。”
聰明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方子不靠譜,可齊鳴卻信了。
也許他也不確定這方子是否真的管用,但只要有一線希望,他都想試試看。
哪怕這是以九條活生生的人命作為代價。
因為對他而言,那些平民百姓的性命無關痛癢,他的健康和尊嚴高過一切。
思及此,燕辭晚心中沉重,她為那九名無辜被害的女子感到痛惜,也為齊鳴的自私無恥感到憤怒。
司不平抬手將那兩本書扔到齊松聲的面前,冷聲問道。
“齊鳴身患隱疾,並非一兩日的事情,你身為他的父親,當真就一點都不知情嗎?”
齊松聲看著被扔到自己腳邊的書。
恰好夜風吹進來,書頁被吹動,書中那些不堪入目的圖畫隨之顯露在眾人眼前。
在場都是讀書人,都知道非禮勿視的道理,紛紛移開視線,不敢多看。
齊松聲沒有理會那本春宮圖,他的視線落在了另外那本名為《異症雜談》的醫書之上。
他艱難地彎腰,伸手撿起那本醫書。
因為書中夾著書籤,他很輕易就翻到了記載著治療不舉之症的那一頁。
書中內容映入眼簾,令他手指顫抖,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
待看完最後一個字,他再也撐不住,直接雙眼一閉,身子歪向一邊,昏了過去。
蕭妄伸手搭上他的手腕,確定他這回是真的暈了。
齊松聲再怎麼說也是一方刺史,司不平不能真的不管他的死活,當即下令命人將齊松聲送回皓月齋。
整個刺史府暫時由內衛府接管,原本在齊鳴身邊伺候的婢女僕從全都被集中看管起來,挨個進行盤問審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