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多謝真人的收留。”
人都走後,屋內只剩燕辭晚一人。
她的頭很暈,閉上眼睛想要休息會兒,可傷口仍在隱隱作痛,令她怎麼都無法安心入睡。
片刻後房門被再次推開。
朝露端著一碗熱騰騰的小米粥走進來。
“你從昨晚到現在就只喝了一碗藥,應該餓了吧。”
燕辭晚確實覺得飢腸轆轆,她手腳無力,拿不住碗,只能乖乖張嘴,任由朝露喂自己。
待一碗米粥下肚,飢餓感消失,燕辭晚再次向朝露道謝。
朝露衝她笑了笑,拿著空碗準備離開。
燕辭晚忽然叫住她,問道:“你為何認定我並非真兇?”
方才燕辭晚就覺得奇怪,自己與朝露不過才剛認識,彼此都不熟悉,朝露卻能一口咬定她並非連環姦殺案的真兇,那副堅定不移的模樣,彷彿朝露心中早已對兇手有了定論。
朝露避開她的視線,含糊地答道:“能殺了那麼多人的兇手,肯定很厲害,你只是個弱質女流,肯定不會是兇手的。”
“俗話說得好,人不可貌相,萬一我是裝作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其實身懷絕世武功呢?”燕辭晚繼續試探。
“不可能的,你如果真的那麼厲害,又怎會受這麼重的傷?”朝露反問。
燕辭晚一噎。
按理說燕汀雨不可能傷得了她,是她大意了,沒想到身邊親人會害自己,讓燕汀雨有機會在她的房間裡放了迷香。
現在回想起來,她很為自己的粗心而懊惱。
這是她人生裡栽得最狠的一個跟頭。
她不願多提,轉而說道。
“府衙中人曾找上我,說遇害者之中有一個名叫藍英,是你的貼身婢女,她前腳剛遇害,你後腳就假死離開了朝府,這不會是單純的巧合吧?”
朝露對上她充滿探究意味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你別問了,這些事情跟你沒關係。”
她的反應太過古怪,明顯是有所隱瞞,燕辭晚緊盯著她不放,沉聲道:“怎麼會沒關係?我現在被府衙當成了連環姦殺案的嫌犯,只要真相一日沒有大白,我就一日還是嫌犯,我不想當一輩子的通緝犯,我得查清楚真相,為自己洗清冤屈!”
朝露啞口無言。
燕辭晚繼續逼問:“藍英是你的貼身婢女,她慘遭殺害,屍體至今還停放在府衙之內,你難道就不想為她討回一個公道嗎?”
朝露攥緊衣袖,因為太過用力,指關節都隱隱發白。
她小臉煞白,搖搖欲墜,心中似正在經歷某種激烈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