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硯忙道:“又錯了,你這次指著的人不是蕭六郎,而是寧辭。”
杜凌洲深深地皺起眉:“他們兩人怎麼又換位置了?”
蕭妄看不下去了,衝九叔說道。
“把他弄回屋裡去。”
九叔仗著力氣大,抓住杜凌洲的臂膀,強行把人給架了起來。
杜凌洲拼命撲騰:“你放開我!我和寧辭之間的較量還沒結束!”
九叔無視醉鬼的掙扎叫喊,和懷硯一起把人連拖帶拽地弄出了屋門。
李乘歌看了一處好戲,藉著喝酒的動作偷笑。
他現在是萬分期待看到明天杜凌洲酒醒之後的反應,一定十分精彩。
蕭妄去看燕辭晚,低聲問道。
“你還好嗎?要不要喝點醒酒茶?”
燕辭晚擺擺手表示不用:“我們西州人喝酒都是用碗的,這點酒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蕭妄順勢問道:“你很愛喝酒嗎?”
“心情好的時候就愛喝點酒。”
蕭妄心想,自己滴酒不沾,這樣跟燕辭晚相處起來豈不是少了很多共同話題?
他猶豫再三,還是給自己倒了杯酒,打算提前鍛鍊一下自己的酒量。
誰知他的酒杯才剛斷起來,就被蕭磲叫住。
“六弟,你身體不好,不能喝酒。”
蕭妄道:“今天過節,大家心情好,我不想掃興,就喝一點而已,應該沒事的。”
“坐在這兒的都是自家人,大家喝酒全憑自己喜好,你不能喝,也不會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對的,你快把酒杯放下。”
蕭妄還是有些猶豫。
燕辭晚對他說道:“你兄長說得對,你既然不能喝,就不要勉強自己。”
蕭妄垂下眼眸,望著自己手裡的酒杯,輕聲問道。
“我連酒都不能喝,是不是太沒用了?”
燕辭晚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是認真的嗎?你懂機關術和開鎖術,還會做女工,還懂一些醫術……你會的東西有那麼多,若你這樣都算是沒用的話,那我豈不是廢物中的廢物?!”
蕭妄被她的話給逗樂了。
燕辭晚又道:“你若實在是想喝酒的話,可以等你身體完全好了再喝。”
“等我身體痊癒了後,你會陪我一起鍛鍊酒量嗎?”
燕辭晚爽快答應:“好啊!”
蕭妄心中的陰霾一掃而光,他放下酒杯,眼中含著笑意:“那就這麼說定了。”
江亭月的視線在燕辭晚和蕭妄身上徘徊,越發覺得這兩人之間的關係不同尋常。
今晚是除夕,按照慣例要守歲,兩個小孩扛不住睏意,提前被送回屋裡去休息了,大人們圍坐在火盆旁邊,一邊喝茶閒聊一邊守歲。
江亭月忽然問起燕辭晚的事情。
“寧娘子今年芳齡幾何?”
燕辭晚說自己過完年就十七了。
江亭月笑著道:“你比我家六弟小了三歲,你家中可有為你定親?”
燕辭晚眨了下眼睛,如實回答:“已經定親了。”
江亭月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
她下意識扭頭去看蕭妄,卻見蕭妄低著頭看火盆,那專注的眼神彷彿要將火盆裡的木炭看出一朵花兒來。
江亭月原本以為蕭妄和寧辭之間是兩情相悅,但從此時兩人的反應來看,應該是她猜錯了,蕭妄很可能是一廂情願。
朝露好奇問道:“你的未婚夫是哪裡人士?”
她希望燕辭晚以後不要嫁得太遠,這樣的話以後她就還可以見得到燕辭晚。
燕辭晚猶豫了下才道:“他是長安人士。”
朝露很是驚喜:“那太好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