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辭晚特意把自己形容得可憐無助又弱小,為的就是博取同情,等到她明晚真的了遇到了危險,蕭妄和李乘歌興許能出手幫她一把。
可蕭妄卻把她的話當了真。
蕭妄捋起寬大衣袖,露出綁在小臂上的小巧弩機。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操作的,三下五除二就輕鬆地將弩機卸了下來。
“這個給你防身。”他將弩箭遞了過去。
燕辭晚沒想到他竟如此實誠,連自己的防身武器都要贈予她。
哪怕明知他是因為身中落仙翁之毒,需要她幫忙解毒才如此幫她,她心中仍不免有所觸動。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把弩機你還是自己留著防身用吧,我有武功,還有寧刀,普通人傷不了我。”
蕭妄卻很堅持:“我知道你武功高強,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戴上它有備無患。我閒來無事愛鑽研這些機關之術,除了這個弩機外,我還製作了別的武器用以防身,你無需為我擔心。”
最後燕辭晚還是接受了他的弩機。
她撩起衣袖露出小臂,蕭妄親自將弩機綁到她的小臂上,並告訴她如何使用這把弩機。
燕辭晚試著對著牆上掛畫射出一箭。
小小的弩箭射出去,不偏不倚正好射中畫中人的脖頸。
蕭妄由衷讚歎:“厲害!”
“我以前學過一段時間的騎射。”
燕辭晚的騎射之術是由西州王手把手教導的,西州王作為大業朝的騎射第一人,由他悉心教匯出來的燕辭晚自然也差不到哪裡去。
蕭妄小心地將弩箭拔下來,收入箭匣之中,另外又取出一支新的弩箭,裝入弩機之中。
他叮囑道:“這裡面只有兩支弩箭,箭頭上塗有可令人渾身麻痺的毒藥,你要小心使用,避免傷到自己。”
燕辭晚記下了他所說的話。
她放下右手,袖擺隨之自然垂落,遮蓋住了弩機。
蕭妄將自己無名指上的銀戒指取下來。
戒指後側有個小小的機關,輕輕一旦,戒指前方就會彈出一截細細長長的輕薄刀片。
“這個你也拿著,或許能用得上。”
燕辭晚接過戒指,按動機關,刀片立刻又收了回去。
她將銀戒指戴在自己的右手拇指上,大小剛好合適。
蕭妄轉而又拿出一支拇指大小的煙筒,他指著煙筒下方的細細引線,說道。
“你只要扯掉這根引線,煙筒就會冒出濃煙,它可以模糊人的視線,同時還能給遠處的同伴提醒,告訴對方你在哪兒。”
燕辭晚接過煙筒,好奇問道:“這也是你自己做的?”
“嗯,因為我不能入仕為官,我不需要像兄弟們那般刻苦讀書,所以我有大量時間去鑽研那些亂七八糟的,這些都是我瞎琢磨出來的成果。”
蕭妄說這些時,臉上神色淡淡的,既無不甘也無自得,有種置身事外的疏離之感。
燕辭晚不解:“你為何不能入仕為官?是因為落仙翁的緣故嗎?”
“因為我的生母是賤籍。”
燕辭晚怔住了。
大業的賤籍女子一般是奴婢或者妓女之類,但不管是哪種,她們的後代都無法參加科考,更不能入仕為官。
以蕭家的地位,想要為一個賤籍女子贖身從良是很簡單的事。
但蕭妄說他無法入仕,這隻能說明,他的生母到死都還是賤籍。
這其中隱藏著怎樣的緣故,作為外人的燕辭晚無從得知。
她有些窘迫:“抱歉,我不該多嘴問這些的。”
蕭妄輕輕一笑,表示無妨。
“如今我已經入了蕭家族譜,可我生母的出身仍舊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