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也不給人家一個名分?”
厲墨時的臉色已經不能用憤怒來形容了,那是一種寒冷,就像是南極零下幾十度的冰川,僵硬,冷漠,寒涼。
南詩心裡不怕是假的,可表面上還是要維持淡定。
她知道厲墨時不會放過自己,他把自己留在身邊的目的就是折磨。
這些日子他折磨自己的次數也不少了,南詩早已經習慣了。
“厲墨時,你有什麼就衝著我來,這些事都是我策劃的,跟詩詩沒關係。”
顧斯言帶著滿身傷痕,走到南詩身邊,即使自己遍體鱗傷,也要護著她。
就像小時候那樣。
從前錯過的,就讓他用未來的人生來彌補。
“很好。”厲墨時扯了扯唇角,吐出這兩個字,隨即轉身離開了。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南詩心裡鬆了一口氣,但同時也冒出了不少擔憂。
今天跟厲墨時鬧了這麼一通,只怕他會對顧斯言懷恨在心,以他那樣的性格,會做出什麼事來,就不知道了。
只能等她回去看看情況再說了,實在不行,就向厲墨時服個軟,認個錯。
她這樣的身份,有什麼資格在厲墨時面前囂張呢?
說完才知道後悔。
南詩跟顧斯言說了聲,讓他去醫院看看,自己便打個車回去了。
顧斯言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目光帶著濃烈的眷戀和不捨。
回到厲家莊園,外面的噴泉旁邊停著厲墨時的車子,看來,他已經回來了。
客廳裡的燈還亮著,幾個傭人正在打掃,見她回來也打了個招呼。
有個眼力見比較好的傭人道,“太太,剛才少爺回來了,只不過他一直捂著手臂,好像是受傷了,您要是有時間的話,就去看看少爺吧。”
在雲市的時候,為了救自己,厲墨時的手臂被砍了一刀,一直沒有好全,今天又跟顧斯言打了一架,自然是傷上加傷了。
“好,我知道了。”南詩想了想,還是去儲藏室拿了醫藥箱上樓。
書房裡,厲墨時脫了西裝外套和裡面的白襯衫,露出一身小麥色的肌膚,和完美的八塊腹肌,正對著鏡子,檢視自己手臂上的傷口。
紗布纏繞著的地方,已經溢滿了鮮血。
厲墨時小心翼翼地扯下紗布,只見縫針的地方已經崩開了,血流了很多。
他的臉色泛著青白色,如今,只能重新縫針上藥了。
突然,門口傳來了一陣細微的動靜,他立即呵斥道,“誰?”
南詩拿著醫藥箱,正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沒想到厲墨時警惕性這麼高,居然能發現自己在門口。
她只能硬著頭皮推門進去了。
看到南詩的那一刻,厲墨時臉上表情微變,僅僅是那麼一瞬間,又恢復如常,冷冷道,“你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