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詩腦袋轟的一下，突然就一片空白了。
臉色也逐漸蒼白，失去了血色。
以前的那些記憶排山倒海而來，有關於她跟厲墨時之間的那些親密舉動，不斷地在她的腦海中湧現……
一幀幀不斷閃過，越想，她就越是覺得不好意思。
她手指交纏著，沒有正面回應，“厲總，我會避嫌的。”
“不止是要避嫌。”厲墨時看著她的反應，目光充滿寒意，冷冷警告，“若是這次的合作出了什麼差錯，我唯你是問。”
南詩知道，厲墨時是個商人，最關心的就是合作能不能順利進行。
而她，又怎麼可能會去挑戰他的底線？
她對顧斯言，絕對不可能會透露一星半點有關於工作上的事情。
“我知道的，厲總。”南詩乖順地點頭。
出了辦公室，南詩感覺到自己後背上已經冒出了一層冷汗。
她深吸一口氣，坐到了工位上，下一秒，就收到了一條微信好友新增。
是顧斯言。
南詩原本想點透過，但又想到剛才在辦公室，厲墨時跟她說的那些話，有些猶豫……
她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就在南詩猶豫的時候，突然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過來，她按下了接通鍵，那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詩詩，六點多了，還沒下班嗎？”
聽到這個聲音，南詩有些震驚，有幾分不敢相信，“斯言哥哥，你、你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碼？”
顧斯言靠在車邊，輕笑一聲，“問到的，我就在樓下，快下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南詩應了一聲，“好，我馬上就下去。”
雖然厲墨時剛才警告過她，但她只是跟顧斯言簡單吃頓飯，聊聊家常，不說工作上的事情，應該沒什麼關係。
她匆匆收拾了一下東西，小跑下樓。
與此同時，周北拿著一份檔案，進了總裁辦公室。
“厲總，你讓我查的事情已經查出來了。”周北把檔案放到桌子上。
“南小姐跟顧斯言從小就認識，他們是鄰居，後面顧家不景氣，家族內鬥，所以顧斯言跟著家裡搬去了國外，他們已經將近十年沒見了。”
厲墨時摩挲著手上的扳指，翻看著上面更加詳細的資訊，越看，目光就越冷。
旁邊的周北也察覺到了厲墨時的不對，也不敢說話。
片刻後，厲墨時合上檔案，幽深的眸子裡看不出他的情緒，“去查一下顧斯言這些年在國外的私生活怎麼樣。”
“好的，厲總，我馬上就去查。”周北應了一聲，突然又想到什麼，“對了厲總，剛才我看南小姐急匆匆下樓，好像是要去跟顧斯言一起吃飯。”
話音剛落，厲墨時的臉色又更沉了下來，如同暴風雨過境般。
周北也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識相地馬上退了出去。
……
芳華園。
顧斯言提前預定了一個二樓靠窗的位置。
他很紳士地幫南詩拉開椅子，待她坐下後，他才落座。
“詩詩，還記得這裡嗎？”
“當然記得了！”南詩點頭，眼裡全是光芒，“小時候你經常帶我來這裡吃飯，這麼多年過去了，這裡一點都沒變。”
小時候，她只要一犯錯，林緋雪不僅讓她罰站，還不給她飯吃，顧斯言知道後，便偷偷帶她來這裡吃飯。
那個時候，顧斯言還在大廳的位置，彈鋼琴給她聽，哄她高興。
只是，後來顧斯言出了國，她就再也沒有來過這裡了。
沒想到，有朝一日，他還能跟顧斯言坐在這裡，有點像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