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趕不到,也不知道厲墨時會做出什麼事,所以,她只能攔個計程車,以最快的速度把她帶到厲家。
輕奢簡約的書房裡,沒有開燈,只有一盞微弱的颱風亮著,映照著厲墨時那張刀削般凌厲的側臉。
在幽黑的空間裡,氣場格外深沉凝重。
“啪嗒”一聲,寂靜的環境響起了打火機的聲音,厲墨時又點了根菸,吞雲吐霧。
桌上的菸灰缸裡,堆滿了菸頭。
南詩多久沒回來,他就抽了多久的煙。
他在書房待了整整四個小時,沒有吃晚飯,也沒有出過門,前所未有的焦慮籠罩著他。
就好像爺爺去世的那個晚上,他一個人躲在狹小陰暗的樓梯間裡,不吃不喝,等家人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暈過去了。
等他醒過來,已經是在醫院裡了。
父母忙於爺爺的葬禮,留在醫院照顧他的只有管家。
當時,南詩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還偷偷跑到醫院來找他。
而他因為宋霜霜的事情,並沒有見她,還用枕頭把她打了出去,當時她就哭著跑了。
原本以為她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沒想到,半夜的時候,管家告訴他,南詩買了他最愛的南瓜糯米卷在病房門口等了很久。
想到宋霜霜對爺爺做的那些事,他氣沖沖地出去把南詩買的南瓜糯米卷全部丟到地上踩爛了,還讓她滾。
自那之後,南詩再也沒出現在他的身邊。
後來他才聽管家說,那天外面下了暴雨,南詩淋著大雨,把南瓜糯米卷塞進衣服裡,一路跑到醫院來的。
回去之後,就發了一場高燒, 病了整整半個月。
可,那又怎麼樣?
爺爺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是他們之間永遠跨不過去的深淵,哪怕她做的再好,也彌補不了宋霜霜做的那些事情。
煙霧在空氣中繚繞,厲墨時抽完一根,又點了一根。
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向了一,現在是凌晨一點,樓下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
南詩進了門,鬼鬼祟祟地往二樓走去,不敢驚動厲家的人。
旋轉樓梯兩側都有線條燈,在指引著她上樓。
剛到二樓的拐角處,突然,一扇門被開啟,一雙大手扣住她的手臂,就把她拽了過去。
大門被關上,撲面而來的煙味讓南詩忍不住重重咳嗽了幾聲。
這個房間實在嗆人,不敢想象厲墨時在這裡面抽了多少根菸,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
厲墨時將南詩抵在門上,大手掐著她的脖子,有種控制不住想要掐死她的衝動,“去哪了?是不是去見哪個男人了?”
低沉喑啞的嗓音在南詩耳邊響起。
黑暗的環境,低沉的嗓音,濃烈的煙味……這個場景,讓南詩想到了每一個跟暗先生度過的夜晚,也是這樣的味道。
熟悉感油然而生,這讓南詩感到了莫名的恐懼。
她能感受到心臟劇烈跳動的弧度,嚥了口口水,“我跟你說過,我去看外婆了,然後時間太晚,我就去出租屋了。”
說完,她就能夠感受到掐著她脖子的那隻手又緊了緊,“沒有人敢當著我的面撒謊,南詩,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就不怕我現在就弄死你?”
窒息感撲面而來,有那麼一瞬間,南詩真的以為自己要交代在這裡了。
“你、你放開!”南詩抓著他的手臂,用力拍打著,“殺人是犯法的,厲墨時,你堂堂厲氏集團總裁,犯不著為了我坐牢!”
厲墨時冷笑一聲,“殺了你,就好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只不過,我要慢慢地折磨你,不會讓你那麼快就死了。”
他突然鬆開手,南詩癱軟在地上,大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