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南詩的目光時不時地往自己臉上看,厲墨時就想到昨晚的事情。
這女人越來越大膽了,居然還敢甩自己耳光,事後還心安理得地睡過去,是自己平時太縱容她了麼?
厲墨時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愣著幹什麼?還不下去。”
被他這麼一兇,南詩反倒覺得莫名其妙,麻溜地就下樓了。
餐廳裡,陸宴辰已經到了。
厲楚楚挨著他坐,兩人離得很近,厲楚楚時不時地指著桌上的菜,要陸宴辰夾了喂進她的嘴裡。
可以看得出來,陸宴辰臉上滿是不耐煩。
“哥,你昨晚怎麼沒跟南詩一起睡啊?”一看到厲墨時,厲楚楚便八卦地問,“南詩私生活那麼放蕩,她有過那麼多男人,肯定不是處了,你是不是嫌棄她?”
話音剛落,餐廳裡的氣氛瞬間冷凝下來,尷尬而又微妙。
尤其是南詩,桌子底下的雙手都快要把裙子給抓爛了。
厲楚楚就是故意想讓南詩難堪,看到南詩臉色那麼難看,不免得意起來。
她就是要讓南詩知道,不是什麼人都配做她嫂子的。
“厲楚楚,你這張嘴是不是該去洗洗了?”
厲墨時突然冷冷開口,讓厲楚楚臉色突變,心臟也滯了一瞬。
“哥……”
厲墨時不是向來不喜歡南詩的麼,為什麼還會幫著她說話?
“南詩是我娶的妻子,也是你的嫂子,你說她,就是在打我的臉,也是在打厲家的臉,以後再讓我聽到這種話,你就別做厲家人了!”
厲墨時毫不留情地警告。
厲楚楚幽怨地瞪了南詩一眼,最終還是乖覺地應了聲,“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墨時,都是一家人,你妹妹年紀小不懂事,你別怪她。”厲夫人見狀不對,開始打圓場,“詩詩不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不會因為一句話生氣的,對不對?”
厲夫人把矛頭轉移到南詩身上,就是為了讓她來結束這個話題,免得因此他們兄妹關係變僵。
南詩自然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也知道厲墨時指責厲楚楚並不是護著自己,而是護著他的臉面。
她也不會讓所有人下不來臺。
她勉強笑了笑,“當然不會。”
厲夫人點點頭,“不會就好,吃飯吧。”
厲楚楚倒是吃的很幽怨,沒什麼胃口。
陸宴辰也不搭理她,自己吃自己的,吃完了開車就走了。
南詩也吃的索然無味,隨便扒拉兩口,就去樓上拿包,準備出門上班。
一百萬的外債壓在身上,總要想個辦法還了。
可在厲氏集團上班,每個月撐死了七八千,想要靠那點工資還錢,是不可能的事情,還是得另謀出路才行。
可,要做什麼才來錢快?
南詩邊走邊想,也沒想出什麼頭緒來。
直到身後的車滴滴作響,她才回過神,一看,竟然是厲墨時的勞斯萊斯嫌她擋路,摁喇叭提醒她。
她連忙往旁邊靠了靠。
勞斯萊斯就像一陣風,從她的身邊開過去了。
過分!
厲家莊園獨自坐落在一個山頭,距離山下兩公里,到地鐵站還有段距離,南詩看了眼時間,若是一直走下去,怎麼也得中午才能到公司。
南詩正打算打車的時候,旁邊一輛黑色的保時捷突然開了出來。
顧斯言降下車窗,“詩詩,上車。”
南詩回過頭,就看到顧斯言的車正停在自己身邊。
他昨晚給自己發訊息說就在厲家門口,該不會一個晚上了還沒回去吧?
南詩錯愕地上了車,近距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