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包廂裡所有人都瘋狂鼓掌,起鬨。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南詩身上,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她的笑話。
南詩咬著牙,知道這些人根本不缺錢,就是故意想要欺辱她,作弄她,拿她來取樂。
看著南詩猶豫不決的樣子,宋哲吸了口雪茄,“要是不想幫她還這四十萬,就出去,別耽誤我們喝酒。”
南詩雙手緊握成拳,做了巨大的心理建設,說服了自己半天,才緩緩開口。
“只要我幫她還了這四十萬,你就既往不咎,重新跟厲氏合作?”
“這是當然。”宋哲攤了攤手,“這些人,都可以幫我作證。”
“好。”南詩豁出去了。
淋四瓶酒,就能抵四十萬。
只要宋哲滿意了,到時候夏安語就可以重新回來上班,自己也不算虧欠她。
旁邊那些人像是看戲似的,邊喝酒,邊盯著南詩。
每個人眼裡的玩味都很濃。
南詩看著桌面上的幾瓶酒,直接開啟,深吸一口氣,然後,就朝著自己腦袋澆了下去。
冰涼的紅酒順著頭頂緩緩流下,從頭頂,到臉上,再從脖子流進身體裡,一陣刺骨的寒意直達五臟六腑,冷得南詩全身都在顫抖。
還好,她今天穿的是黑色的連衣裙,紅酒流到身上,也看不出來。
坐在沙發上的那群人不約而同叫好,還鼓起掌來,甚至吹起了口哨。
“繼續,我們還沒看過癮!”
“就是,你還欠哲少三十萬。”
那邊有人叫囂著。
眾人的聲音傳進南詩耳裡,就如同惡魔的呼喚,引得她步步走向深淵。
宋哲漫不經心地抽著雪茄,玩味地盯著南詩,鏡片後的目光令人捉摸不透。
南詩深吸一口氣,又拎起一瓶酒,朝著自己的頭上淋了下去。
紅酒的味道撲鼻而來,在包廂裡四處散開,聞得都令人感覺要醉了。
南詩強忍著全身的寒意,又開了一瓶酒。
可是,這一瓶酒她幾乎已經拿不穩,指尖握著紅酒瓶身,幾乎沒有力氣。
她顫抖著手,即將要往自己頭上淋下去的時候,宋哲突然叫住了她。
“慢著。”宋哲摩挲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目光陰森地盯著南詩,“忘記告訴你了,不管你澆多少瓶酒,都只能算十萬,要想賺剩下的三十萬,你要把另外三種一一實施了。”
話音落下,周圍頓時傳來了一陣爆笑聲。
“哲少真會玩!”
“看她的那樣子,哲少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啊!”
“惹到我們哲少,算她倒黴!”
在他們陣陣譏諷聲中,南詩捏著拳頭,目光憎恨地盯著他們。
這群人,仗著自己有點權勢,就把她的尊嚴踩在腳下,隨意碾壓,踐踏。
她知道,就算自己一一照做了,宋哲也未必會放過她。
“怎麼?不想脫?”宋哲看她猶豫不決,滅了手裡的雪茄,“不脫,你拿什麼跟我談判?”
“宋總,你非要這樣玩?”南詩心裡的怒火也憋到了極致。
宋哲扯出一抹冷笑,“玩不起不早說?”
南詩深吸一口氣,身上的紅酒已經凝結,又冰又冷,還散發著陣陣氣味,令人頭暈目眩。
她的目光在每個人的臉上一一掃過,無一不是帶著看戲,玩弄和涼薄。
這些人,就是來自地獄的惡魔,純粹就是為了戲弄她,哪怕自己真的脫了,他們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她倒不如另謀出路,重新想別的辦法。
“宋總,我是玩不起。”南詩咬緊牙關,“如果你不想再跟厲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