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著腦袋，狹長的眼眸閃著探究的冷光，灰白色的煙霧繚繞瀰漫周身，整個人就像是隱瞞在雲霧中，令人琢磨不透。
之前，他也問過自己是不是吃慕昭昭的醋，自己已經給過他答案。
如今，他又問一遍，彷彿不死心還要繼續尋求答案。
他想在自己這裡得到什麼回應？
難道一個深愛著別的女人的男人，還會希望另外一個女人也同樣愛著他？
“本來就沒有感情，何來吃醋？”南詩覺得挺好笑的，“我清楚自己的位置，不會去跟慕昭昭吃醋。”
厲墨時手裡的煙突然就被他折斷，四分五裂地掉在地上。
他扯了扯領帶，走到沙發上坐下，“既然跟我沒有感情，那就是跟外面那個戴面具的男人有感情了？否則，也不會三天兩頭跑出去，跟他私會。”
南詩的腦袋轟的一下，一團亂麻。
暗先生的存在，恐怕整個厲家都知道了，只是查不出暗先生的真實身份，沒辦法對他下手罷了。
厲墨時就算恨，也無可奈何，倒不如噁心一下他。
也讓他知道，他平時跟慕昭昭的所作所為有多噁心。
南詩笑著，眼眸彎彎，“是啊，暗先生那麼溫柔，貼心，紳士，想不對他產生感情都難。”
“所以你放心，有這麼優秀的男人在我面前，我是絕對不會喜歡上你，更不會吃慕昭昭的醋。”
厲墨時勾了勾唇，“是麼？那個男人真有你說的這麼好？”
“慕昭昭在你心裡有多好，他在我心裡就有多好，甚至還要好百倍千倍。”
厲墨時挑眉，語氣彷彿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倒是多了幾分好奇，“那你愛上他了？”
南詩毫不猶豫地點頭，“是，我很愛他。”
說完，房間裡靜默了許久，厲墨時也沒有說話，只是慵懶地靠在沙發上，靜靜凝視著南詩。
彷彿在探究什麼。
南詩迎著他的目光，毫不畏懼。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沒有回頭的餘地了，她要做的只能繼續向前。
良久，厲墨時才走到她身邊，將她推到了床上，“這麼說，那個男人也很能滿足你了？他在床上的時候，厲不厲害？”
南詩的臉刷一下就紅了，望著天花板，心臟突然就劇烈地跳動起來。
厲墨時支撐在她的上方，居高臨下地盯著她，冷俊的臉，距離她不過幾厘米，兩人的氣息互相交錯，點燃了曖昧的火花……
南詩偏過頭，不敢看他。
“這件事跟你無關，你想好該怎麼滿足慕昭昭就行了。”
一聲輕蔑的冷笑在南詩耳邊炸開，驀地，下巴就被厲墨時緊緊捏住。
如同來自地獄般的嗓音傳進了南詩耳裡，“南詩，我是不是給你臉了？出軌出的這麼理直氣壯？”
“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南詩忍著疼痛，迎上他的目光，“你都跟慕昭昭暗度陳倉了，還指望我為你守身如玉麼？”
厲墨時瞳孔驟然一寒，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很好，南詩，長進了，頂嘴頂的一句比一句厲害。”
南詩破罐子破摔，沒有絲毫畏懼。
既然厲墨時已經那麼恨自己了，又何必去討好他？
反正這個恨也不會消弭，倒不如就這樣，針鋒相對。
“你還有事麼？沒事的話，我要去休息了。”
現在時間不早了，又坐了那麼久的車，厲墨時不累，她還累呢。
“休息？”厲墨時盯著她修長白皙的脖頸，指腹輕輕摩挲著嫩滑的肌膚，來了幾分興致，“你該不會以為，我帶你來雲市，就是出差這麼簡單吧？”
南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