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涼薄的黑眸裡帶著譏諷,直直地盯著南詩的臉。
這張臉長的極美,膚若凝脂,盈盈秋水的眼眸中透著幾分嬌媚,那張紅唇不妝而赤,嬌嫩欲滴,美的驚心動魄……
這副模樣,長的跟她親生母親宋霜霜有幾分相似。
宋霜霜當年可是A市出了名的美人,生出的女兒,自然不差。
只是,二十年前,年僅七歲的他在爺爺的病房門口,親眼看到宋霜霜給他爺爺餵了一支藥。
第二天,爺爺就死了。
當時,宋霜霜在爺爺的葬禮上哭的肝腸寸斷,演技高超。
她的女兒倒是和她一脈相承,那麼下賤,一邊演清高,一邊還能爬他的床。
想到這,男主掐著她脖子的手越收越緊……
“疼!”
南詩吃痛,啞著嗓音,艱難地發出了一陣低呼聲。
聽到她的聲音,厲墨時回過神,不動聲色地鬆開了手。
南詩的心臟彷彿在瞬間停止跳動,整個人彷彿浸入了寒冬臘月冰涼的河水裡,凍的她五臟六腑都在痛。
今天,她就不該求厲墨時!
“對不起,是我太冒昧了,請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南芷晴,我、我這就下車。”
她慌張地解開安全帶,然後飛快地下了車,一刻都不敢多加停留。
關上車門的那瞬間,車子就如同黑夜裡的獵豹般疾馳而去,她的眼淚也情不自禁地飆了出來。
站在原地,望著前方的茫茫黑夜,南詩的心臟抽痛。
她掐著掌心,一步一步地往山下走去。
突然,手機彈出一條微信。
黑色頭像:【來酒店。】
她閉了閉眼,抬手擦掉眼淚,走到山下打車去了酒店。
踏進總統套房的時候,南詩從包裡拿出黑布遮住發紅的眼睛,隱約中,能感覺到房間裡亮著燈,看來,那人來的比自己還更早。
南詩熟練地摸著牆壁,繞過旁邊的障礙,走到了床邊。
男人熟悉的味道近在咫尺,她還沒有開口說話,男人就突然吻住了她的唇,反覆碾壓啃咬,撬開紅唇,長驅直入。
忽然,鹹鹹的淚水落下,男人的洶湧的吻也停了下來。
南詩小聲啜泣著,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咬著牙,“對不起,我去洗把臉,馬上就回來。”
她正要轉身去洗手間,男人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抱到自己腿上,緊緊環抱著她的手臂。
南詩整個人一怔。
坐在他腿上,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這樣憐惜而又疼愛的舉動,是她從來沒有擁有過的。
南詩的淚水忽然就止住了,恍惚間,她聽見男人喑啞的嗓音響起,在這黑夜裡格外沉重。
“受委屈了?”
男人突如其來的關心,讓南詩的眼淚又忍不住刷刷掉了下來。
淚水一顆顆滴落在男人手背上,他抱著南詩的手又緊了緊。
“有什麼委屈,不妨跟我說說。”
南詩再也繃不住,抽噎著控訴,“現在人真的是太壞了,我明明沒有拿她的東西,她卻說我拿了,而且還在監控上動手腳,逼著我嫁給她兒子。”
“我只不過跟她兒子見了一面,不知道她為什麼非得這樣逼我,天底下女人那麼多,又不是隻有我一個!”
“最可恨的是我爸,就好像我是個累贅,迫不及待地想把我丟出去……”
“如果我真的嫁給他了,以後就不能再出來見你了。”
這句話,算是說到了男人的心坎上,南詩能感覺說完後,男人抱著她的手越收越緊。
“見不到我,你會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