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道:“你是說,他……他不是一個普通人,或者說,他敢在京城裡面一身是血,也不換衣服,直接就來吃飯。他在京城是一個有勢力的人,或者說他在京城的身份很不一般?!店主也不敢趕他走,至於周圍那些人沒有反應,或許是先前已經驚訝過了,或者是店主在先前解釋過了。”
角都和飛段沉默了。
稍頃,角都道:“敢追殺這樣一個人,看來他的價錢也挺高的。”
飛段道:“但是他的身份不一般啊。”
角都露出了一絲笑容,很溫和,就像是即將看到自己孫子的老爺爺一樣,他道:“一會兒去查查吧,最近零又在催促我收集資金了。或許他的命能夠換一個好價錢呢。”
飛段默然。
通常默然的意思便是預設。
他沒有反駁,因為最近組織確實缺少資金,否則他與角都也就是不會無聊地跑出來賺錢了。
宇智波乾笑了,他在忍界有沒有被通緝,這本來就是一個不言而諭的事。被通緝的已經死了。
他看著角都和飛段為了錢而打自己的主意,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地陸。
那是一個德高望重的和尚,同時也是一個善良的和尚,他會關心一個從來沒有人會關心的偽九尾人柱力。
人柱力通常是令人討厭的,甚至是令人畏懼的。但他能夠不顧周圍人的看法而去關心一個偽九尾人柱力,特別是一個曾經殺死寺中無數僧人的人柱力,這本身就是一個大愛。
他由地陸,突然聯想到了偽九尾人柱力——空。
他決定,讓空得到解脫,把九尾的陰查克拉完全收了。
……
宇智波乾來到最近的一個廁所,已經是晚上了,天已黑了,星星點點,拱著一輪月牙出現在夜空中。這個夜並不暗,因為有星光燦爛,有月輝如水。
這當然不是一個普通的廁所,事實上,它很不一般,可以說是一個神奇的廁所。
地下交易所便建在廁所裡。很難想象人類為什麼會有各種各樣的趣味,而且每個人的趣味都是那樣的與眾不同。
惡趣味通常令人討厭,正如宇智波乾討厭把工作的場所搬在廁所裡一樣。
他忍受著惡臭,按下了機關,一陣陣隆隆聲響後,廁所內壁一扇石門向兩邊緩緩劃開。
裡面的人不多,晚上還呆在這裡的人,本來就很少,白天或許會很多。
現在只有一個身著黑衣,戴著黑色面罩,把全身都籠罩於黑色之中的人站在那裡,正在交接任務。
來到這裡的人通常不希望被自己的同行看到自己的面目。
宇智波乾笑著跟他打了個招呼,然後便對著櫃檯裡負責委託任務的人問道:“請問你們這裡可以進行委託嗎?”
負責委託任務的是一個精幹的老頭,大約有半百的年紀,但深身上下都有著一股用之不盡的勁力,比大多數年輕人還要充沛。
宇智波乾在打量著老頭的同時,老頭也同樣在打量著宇智波乾。老頭看著宇智波乾,目光深邃如幽谷,一身血衣的宇智波乾自然引起了老頭的注意。
這是個長髮的少年,渾身上下幾乎都被血的味道充斥著。他的目光清澈,但配合著這一身的血衣,卻更顯邪異,清秀的臉龐有些稚嫩,但滿臉都是平靜,平靜地可怕。他的表情並不是一塊長年不化的冰那樣冷,但卻如一片波瀾不驚的湖那樣的靜。
老頭有些詫異,但還是回答道:“那要看什麼任務。”
宇智波乾笑了。
老頭看著宇智波乾的笑,覺得仍舊是那般的深不可測,如淵似海。老頭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毛病,為什麼會對一個不滿十二歲的少年產生這樣的一種感覺。他不再去想了,也不敢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