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看著一直處於昏迷中的凌尉,柳眉微微皺了皺,向劍晨問道:
“連蕭前輩也沒辦法?”
劍晨嘆了口氣,搖頭道:“蕭前輩說五哥的傷應該是好得差不多了,但至於為何一直昏迷不醒,就連他也很迷惑。”
安安點點頭,她與凌尉只是在萬藥谷見過一兩面而已,談不上熟悉,也不像劍晨親身經歷過苗疆苦戰,是以倒沒多大感覺,不過看劍晨心事重重的樣子,心中卻也不忍,不由道:
“你將他受傷前後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一下。”
受傷前後?
這說來可就話長了……劍晨苦笑了一下,還是理了理思路,將他們為何會去苗疆,直到五毒教突然出現,再然後凌尉為了力抗毒屍,突然爆發出血劍氣息的事情一一向安安道來。
“血劍?你確定是血劍?”
安安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不由向劍晨確定道。
“是的。”劍晨肯定道:“你也知我之前在霸劍山莊奪走了瀝血劍,其後一直帶在身邊,是以對血劍的氣息再熟悉不過。”
安安頭微垂了垂,輕聲自語道:“原來他也有。”
這話說的聲音不大,但劍晨仍一字不落聽入耳中,不由面色一變,驚道:“原來你知道?”
瀝血劍共有十柄,這是劍晨自明伯那裡聽來的,剛才的訴說中,劍晨並未提及此事,結果,安安卻說:他也有。
這不正表示,安安其實早也知道瀝血劍並非只是一柄的事情?
安安自覺失言,正有些懊悔,陡聽劍晨此言,不由也是一驚,驚訝看了他一眼,道:“原來你也知道?”
旋即卻又笑了笑,道:“既然你知道,那便好辦了。”
“好辦?”劍晨不解。
安安沉默了一會,方才開口道:“我是三鎮節度使安祿山的孫女,這事情你已經知道了。”
劍晨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安安又道:“雄武城城主安伯天,是我的爹爹,不過父親卻並非安祿山親生,而是義子。”
曾經見過數面的儒雅中年人頓時浮現在劍晨腦海,這人,竟然是安安的爹……劍晨陡然覺得腦袋有一陣昏眩。
安安的父親,雄武城的城主,在他未入雄武城前,曾經兩度與之接觸,特別是第一次,安伯天曾邀請劍晨與他結伴,同去參加那萬劍盟會。
這已經可以算作是刻意的接近了!
身為一城之主,安伯天竟隱瞞身份想接近於他,劍晨相信這並非一時興起,而是安伯天想從他身上得到些什麼。
安伯天尚如此,那他的女兒呢?
安安……他初下山時所遇上的第一個人,也是後來與他一路同行,共經了生死的人。
她,難道也是抱著與安伯天同樣的目的,而刻意接近於自己?
劍晨突然感覺背後涼颼颼的,一層細密的冷汗已將他身上的衣衫侵溼。
他的神色落在安安眼裡,哪能不知此刻劍晨心中所想,隨即擺了擺手,道:“別多想,當日我去劍冢,純屬個人好奇而已,並非受了父親的命令。”
她只是很隨意地解釋了一句,而劍晨立時便長鬆了口氣,面色緩和下來。
那日在淑景殿內,安安曾問劍晨,你信我麼?
當時,劍晨給出了答案,並且,這個答案永遠有效。
只要是安安說的,他,就信!
安安卻也沒在此事上糾結,看起來就真的只是隨口解釋一下而已,馬上,就又說到正題:
“那日在萬藥谷我不辭而別,乃是蛇七突然帶來了爹爹口諭,讓我去皇宮……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
劍晨急忙追問,正是因為這件事情,才令安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