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我是要跟隨母親回西安老家定居,不再回來了。她身體不好,想要葉落歸根。我以後就不能陪在師父身邊了。”趙安跪了下去,朝著瘋道人磕了三個響頭。
瘋道人張大了嘴,口中的雞肉掉在地上也恍然不覺。他看著跪在地上的趙安,緩緩的說:“想不到我的兩個徒兒,都離開了我。也罷,你們二人都是奇才,不應該困在武當山上的。為師該教給你的都教過了,你其實早就可以出師了。我都快九十歲了,這把老骨頭也沒有幾年好活了,你早晚都會離開這裡的。徒兒啊,你不用擔心為師,派中這麼多晚輩弟子,都會照顧我的。”趙安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跪在地上不想起來。
瘋道人又說:“徒兒,派中的規矩你是知道的,離開武當山入世,就要從派中除名。為師也無能為力,一會你去找你掌門師兄吧。為師還有幾句話要叮囑你:我武當派一向行俠仗義,你如果遇見不平之事,能幫則幫。以後行事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要盲目高估自己。武功再厲害,也不如手槍厲害;輕功再快,也快不過子彈。還有,以後你如果去了上海,一定要找你的師兄。他叫龍飛,到了上海你自然就知道他是誰了。”
趙安知道師父除傳授武功時,很少正經說話。他一邊聽一邊點頭稱是,記住了師父臨別前的教誨。瘋道人摘下自己的酒葫蘆交給趙安,嘆道:“你要走了,為師也沒什麼寶刀寶劍,這個葫蘆你留著做個紀念。以後想到為師時,這也算是個念想吧。”
趙安將酒葫蘆收好,站起身對瘋道人說:“請師父放心,徒兒會牢記你的教誨。以後必將行俠仗義,自己也會小心謹慎。師父,徒兒也捨不得走,可是母親那裡……徒兒以後不能在你身邊盡孝,師父定要保重身體啊!”瘋道人揮了揮手說:“走吧,走吧!”
趙安買了輛馬車,請金氏坐在車中,趕著馬車往西安走去。一路之上,趙安雖然慢了又慢,金氏還是飽受顛簸,咳嗽不斷。趙安心中盼著快點到西安,母親就不用再受路途勞頓,可以好好歇息。但他又不能快快趕路,怕母親的身體受不了,只能緩緩的前行。幾百裡的路,走了快一個月才到。
來到西安城下時,金氏的身體更加消瘦了。但當她看到西安的城牆,卻精神煥發起來。金氏開啟簾子,對趙安說:“安兒,我離開這裡的時候才二十歲,那時跟你現在差不多大,還是一個窈窕少女呢。如今二十多年後再次回到故鄉,我已經兩鬢斑白了。還是故鄉最好啊,我不想再離開這兒了!”
趙安看母親今天精神不錯,就陪著她說了一會兒話,聽她講了講西安的風土人情。當晚,母子二人在旅店中住下。金氏的精神隨著回到西安也變得好了些,咳嗽也少了些,趙安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第二天天氣不錯,金氏要去父母的墳上拜祭。趙安買了些香燭紙錢和貢品,陪著母親來到墳前。當趙安看到墓碑上的字時,非常吃驚。墓碑上寫著:先父固山貝子愛新覺羅載坤之墓,女可兒立。金氏看他神色有異,便對他說:“安兒,你先跟我一起拜祭外祖父、外祖母,有話回去後再說吧。”
兩人回到旅店之後,金氏叫過趙安,對他說:“安兒,以前從來沒對你說過我的身世,今天我就給你講講吧!我本是大清皇室之後,我父親有貝子的爵位,是乾隆爺的玄孫,儀親王永璇之後,我祖父時才遷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