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九目蟾蜍的棲息地,整整小了不止三圈,水面霧氣繚繞的,在陽光的直射下,水底的鵝軟石五光十色如同夢境。
宮錦城站在蕭桐旁邊緘默不語,蕭桐彎腰試了水溫,覺得溫度並不燙手後,才將懷抱雪狐率先放到水裡,隨後開始寬衣。
季東華撤去身上的官差袍,面朝宮錦城秀了秀自己的男兒本色,適才走入溫泉坐好。
突然,原本板著臉的宮錦城衝季東華笑道:“兄弟你叫什麼名字,你這人真有趣。”
季東華冷哼了一聲,別過臉不看宮錦城,顯然是不想與他再有交集。宮錦城見狀悶頭低笑,誰知一條白花花的不明物體,竟赫然映入他的眼簾,宮錦城大驚,於是定睛一看蕭桐,才發現對方原來長著一條雪白色的狐尾!
事到如今,蕭桐還沒注意到自己的驚世駭俗,他閉息平躺到溫水當中放鬆下來,而認定發現同類的雪狐,即刻便鑽到他懷裡,變得與他更加親近。
此刻,兩名來送華袍的姑娘站到宮錦城身邊,季東華見狀後,跟著牛掰烘烘地站直身體,裝模樣地往身上撩著水花。
姑娘們看清季東華的雄風,完全沒有害羞之相,只是下意識的捂住嘴,不禁嘆道:“天,好強。”
這時,宮錦城蹙眉道:“還不退下。”
“是。”兩個姑娘聞訊跑遠,臨進林子還回頭向季東華挑了挑眉。
片刻不到,蕭桐和季東華上岸穿衣,宮錦城上下打量了蕭桐一遍,偏頭看向別處道:“請快一些。”
二人收拾妥當後,宮錦城並未領他們返回九目蟾蜍的棲息地,而是走出林子,來到四輛豪華馬車跟前。
把守馬車的,既有宮錦城手下的摸金校尉,也有保護劉塞妃的侍女,侍女們一見季東華頓時開始笑著嘀咕,身穿淺綠色勁裝的季東華,酷酷地甩甩短髮,適才和白衣裝扮的蕭桐,登上其中最寬敞的一輛馬車,而那隻雪狐也始終被蕭桐抱在懷裡。
掀簾正對的車棚內側,劉塞妃正臥靠在那裡,高舉著蘭花門的至尊金牌‘鸞鳳美人令’,在那眯著眼囈語。
蕭桐見至尊金牌上面還有雞血石的印記,深知是金牌還沒有認主。
蕭桐二人與宮錦城對坐在劉塞妃的下首位置,隨後,他們聽劉塞妃喃喃地道:“宮錦城我問你,焚雷託鬼衛給我送來的這塊小牌子,應該就是承認我蘭花門列位於外八行之中的憑據吧。”
“是這樣。”宮錦城看了蕭桐一眼,又說:“塞妃,人家來了。”
劉塞妃搖了搖頭,“那我再問你,天驕會不會也有這塊牌子。”
“有,應該還未送到。”蕭桐聽完宮錦城的話後,感覺劉塞妃和剛才有些不一樣了,整個人死氣沉沉的簡直就像副枯骨。
“那過年去定軍山擬定行規,也就是說我能看見天驕了。”這一刻,劉塞妃眼中漸漸有了生氣。
“理論上是。”宮錦城老氣橫秋地道。
驀地,劉塞妃坐正身體,氣急敗壞地撒潑道:“可是哥你不明白,妃兒等不下去了!妃兒現在就想見她!”
季東華一聽這話,跟著瞪圓眼和蕭桐對視一笑。
宮錦城沉下臉,顧忌有外人在場,他直接岔開話題道:“這位朋友,宮某人在此向你致歉,是我認錯人在先,請朋友見諒,而後在下斗膽問一句,這雪狐可是歸你所有。”
蕭桐沒想到宮錦城會突然這樣說,於是錯愕細想,認為是對方看到了自己的狐尾,他笑了笑,客客氣氣地道:“是。”
這時,馬車開始向前顛簸,宮錦城抱拳道:“懇請朋友賜教大號。”
“我叫蕭桐,無字。”蕭桐說完攤開右手,又道:“這位是我的好兄弟,他叫季東華。”
宮錦城向季東華點了點頭:“季東華,的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