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宣戰?”臧鰲頓時聲音一沉,並沒有看魏霆,而是看著燕鳴軒道。
“退下!”燕鳴軒一聲怒喝,他當然知道魏霆為何如此氣憤填膺,但他要的是燕驚寒怒不可遏,而不是他!
魏霆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但接受到燕驚寒投向他的眸光,隨即快速拱手道:“微臣遵旨!”說完,快速退了回去。
“寒王,一個女人和江山穩固百姓安康相比,孰輕孰重,朕覺得你應該能分得清楚。”燕鳴軒看著燕驚寒幽幽地開口,話語中帶著五分威脅五分勸告。
藍致紳聽燕鳴軒這麼一說更是惱恨不已,這燕鳴軒完全就是藉此事想一箭雙鵰,既破壞了太后的計劃,又狠狠地打擊燕驚寒,堂堂的一國王爺若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被人搶了的話,他還有什麼顏面而言?
對於此時朝堂上的刀槍劍影暗潮湧動,慕容笑塵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一直低頭沉思不語。
藍致紳看著慕容笑臣沒有半點開口的意思,頓時不樂意了,他不是很喜歡藍翎嗎?他今日怎麼可以眼看著藍翎被搶而置之不理?
想到這,藍致紳看著慕容笑塵開口道:“左相,你對這件事有何看法?”
慕容笑塵這才抬起頭,慢慢地開口:“於公而言,一個女人自然沒有江山社稷黎民百姓重要,但於私而言,這是王爺的家務事,本相不好多言。”
慕容笑塵的這一番話說得不偏不倚,似乎完全就是就事論事,而他對藍翎三年的執著似乎早已遠去,藍翎只是他生命裡的匆匆過客,此時再也不能在他心中激起一絲漣漪,他自然不會為她說話。
藍致紳暗暗地咬了咬牙,本以為以慕容笑塵對藍翎的執著,他不應該袖手旁觀才是,不想他卻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他這麼快就把藍翎給忘了?藍致紳一時想不明白。
“一個女人跟江山穩固百姓安康相比,臣自然知道孰輕孰重。”燕驚寒終於開口,話語中波瀾不驚,沒有一絲惱怒之色,似乎說的並不是藍翎,說的只是一個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女人。
“聽寒王的意思,寒王是答應慶王爺的要求?”燕鳴軒心中的失望之色更甚,他怎麼可以這麼平靜地對待這種事情?他怎麼能忍下這口氣?!
“那是自然,臣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置千千萬萬的黎民百姓於不顧,而且她還是皇上賜婚給臣的女人!”燕驚寒看著燕鳴軒,眸光幽幽。
燕驚寒的最後一句話就如一記響亮的耳光,“啪的”一聲扇到了燕鳴軒的臉上,燕鳴軒頓時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疼,抓著龍椅扶手的手更是青筋暴起!
他竟然敢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如此含沙射影地諷刺他出爾反爾,實在該死!燕鳴軒心中惱恨不已。
燕驚寒的話讓藍致紳心涼了半截,本以為燕驚寒多少會對藍翎有點情愛,但現在看來,他對她沒有半分情愛不說,而且還想借此機會讓她離開他的王府,藍翎若是被迫離開了,那麼太后的計劃豈不是就要功虧一簣了?
嶽國公看了看燕驚寒,沒有出聲。
慕容笑塵聽了燕驚寒的話,眸光微閃了一下,也沒有出聲。
大殿裡再次陷入詭異的安靜,很多人不由地開始同情起藍翎來。
藍翎自從嫁給燕驚寒之後,命運多舛不說,此時卻被自己的夫君沒有半點留戀地送給了另外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來說,這是何等的屈辱?
從藍翎在大婚之日的表現來看,她可不是一個生性怯弱的女子,她若知道了這件事,她會如何?她能願意嗎?她會不會自尋短見?很多人在心中暗暗猜測著。
魏霆使勁攥了攥袖中的雙手,他無法想象那樣一個淡雅如蘭豔若春花的女子會如何面對這些,朝堂中的明爭暗鬥為何要讓一個女人來承擔這所有一切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