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翎翻身下馬,讓追風在河邊吃草,自己在河邊慢慢地檢視,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
這兩日以來,藍翎一直比較擔心黑風,百里川抓住了清風,但他不一定能會去抓黑風,他如果不想抓住它,他會怎麼做?他恐怕會殺了它!
藍翎在翠紅翠雪落下的附近細細找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一絲線索,正暗暗思索下一步是不是直接去南嶽的邊關,這時,遠遠就見有一對老兩口慢慢朝河這邊走來。
從老漢手中拿出的漁網來看,藍翎猜想這老兩口應該經常在這河裡打漁,隨即快步迎了上去。
丁氏看著快步向他們走來的藍翎,趕忙躲到了餘老漢的身後拉著餘老漢的衣角,“老頭子,你看到那人了嗎?他正朝我們走過來!”
“一個壯士而已,又不是壞人,你怕什麼?”餘老漢轉頭瞥了自己的妻子一眼,對妻子的膽小很是無語。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壞人?他的臉上又沒有寫字。”丁氏反駁了一句,她覺得自己這不是膽小,她只是提醒他小心一點。
“寫字你也認不得。”餘老漢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儘管二人只是在小聲地嘀咕,而且離藍翎的距離還很遠,但憑藍翎的功力,還是把二人的對話聽了個清楚,藍翎不由地有些失笑,她雖然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但也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壞人,不想今日卻被一對老夫妻討論起“她是不是壞人”來了。
藍翎很快來到了餘老漢老兩口的跟前,對老兩口笑著道:“大叔,大嬸,這幾ri你們在這河邊有沒有見過一條體型很大的狗,它的毛是黑色的?”藍翎猜想經過了這麼一場雨,黑風身上被她染的顏色八成已經沒了,應該全部變成了黑色。
一聽,丁氏沒等餘老漢開口,便急忙道:“那條狗是你的呀?太好了,老頭子,我們趕緊回家把那條狗還給人家。”丁氏說著急切地看向餘老漢。
原來,前日早晨,餘老漢老兩口把黑風弄回家之後,餘老漢給黑風身上受傷的地方覆了一些草藥,黑風晚上的時候就醒了,但黑風是被百里川一掌震傷了內臟,餘老漢的草藥根本治不了根本,疼痛讓黑風不時地發出“汪汪”的叫聲,丁氏本來就害怕黑風,再加上聽到黑風如此的聲音,更是徹夜難眠,她想讓餘老漢把黑風扔了,但餘老漢死活不同意,丁氏這兩天一直為這事苦惱著,不想見藍翎來找黑風,頓時喜出望外。
“大叔,大嬸,黑風是不是受傷了?”藍翎急忙問道,她知道若是黑風沒有受傷的話,它根本就不會到一戶陌生的人家待著。
“壯士,我們前日在河邊確實撿到了一條狗,它也確實受傷了,但我們不知道它是不是你的黑風,你跟我們回家看看吧。”餘老漢轉頭瞪了丁氏一眼,他的這個老伴也真是的,如此迫不及待地想把那條狗送出去,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壞人了。
“多謝大叔大嬸!大叔大嬸, 你們稍等片刻,我去把我的馬牽過來。”藍翎說完,飛身而起,眨眼間便落到追風的跟前,拉著追風快速折返到了餘老漢老兩口的跟前。
餘老漢老兩口目瞪口呆,半天沒有回過神來,他們以前只聽說過一些江湖人士會武藝,能飛簷走壁踏雪無痕,如今親眼所見,方才相信這世間確實有如此神奇的絕技。
“大叔,大嬸,我們走吧。”見餘老漢老兩口失神的模樣,藍翎趕忙出聲,心中焦急不已,黑風一定傷得不輕。
“好,壯士隨我們走吧。”餘老漢首先回過了神,一把拉著自己的老伴快速向前走去,丁氏被餘老漢這麼一拉,這才反應過來,趕忙跟在餘老漢的身後,藍翎牽著追風緊隨其後。
餘老漢的家離那條河並不遠,很快,藍翎就隨著餘老漢來到了他家的院子外面,隔著籬笆院子,藍翎一眼就看見了趴在一個草棚下的黑風,黑風閉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