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吶,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鳥?驚寒,你看到了嗎?這隻鳥的身上還坐著一個人!”影三張大了嘴巴,仰著頭看著在天空中盤旋的大鳥,覺得自己真是孤陋寡聞,他不但沒有見過這樣的大鳥,連聽都不曾聽說過。
“我曾在皇宮的藏書閣裡看過一本古籍,那本古籍上記載,有一種鳥身長一丈,渾身雪白,嘴彎如勾,鋒利如劍,以兔為食,可以載人,這種鳥終年生活在極寒的北溪之城,名叫北溪雕,我若猜得沒錯的話,它就是北溪雕。”
看著北溪雕盤旋在頭頂的天空中,而坐下它身上的人女子似乎並沒有讓北溪雕離開的意思,燕驚寒眸光沉了沉,那女人是月影宮的宮主花月影?她若是花月影的話,這個時候出現,恐怕是來者不善!
“驚寒,真行呀,連這都知道,受教了!”影三笑著說了一句,隨即眉頭便皺了起來,“喂,老四,那個女人不會真是那個什麼花月影吧?她想幹什麼?”
影四涼涼地瞅了影三一眼,這傢伙不是問廢話嗎?他又不認識花月影,他怎麼知道那女人是不是?再說,隔這麼遠,他根本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他連她的身份都不能確認,他如何能知道她想幹什麼?
這時北溪雕身上的女子輕笑了兩聲,“寒王爺,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寒王爺也果真有讓女人心動的資本!俊美的男人,本宮見得多了,寒王爺還是第一個讓本宮移不開眼的!不如寒王爺就做本宮的男人吧,本宮保證讓你快活地不知今昔是何年,寒王爺,意下如何?”
女子的話極盡輕佻和放蕩,雖然沒有報出自己的身份,但言辭之中已經承認她就是月影宮宮主花月影。
燕驚寒攥了攥手,目測了一下北溪雕離他的距離,幾十丈之遠,燕驚寒眯了眯眼睛,快速讓內力在掌心匯聚!
“哎呦,我見過不要臉的,真還沒見過像花宮主如此不要臉的女人,以我看,花宮主絕對可以稱得上不要臉女人中的翹首,等哪一日我閒來無事,列一個不要臉女人排行榜,我一定把花宮主的大名寫在榜首的位置,花宮主,你不用謝我,我可沒有徇私,你絕對是名副其實!”影三嬉笑著道,話語中對花月影極盡嘲諷,這該死的女人真夠下賤的,她這種女人還來打驚寒的主意?他看她完全就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影四瞅了瞅影三,絕對對付花月影這種不要臉的女人,還是讓影三出馬更合適,沒有什麼話這傢伙不敢說的。
雖然隔得遠,但影三慢悠悠的一番話一字不落地傳入了花月影的耳中,而且花月影在影三的這一番話中只聽出了“下賤”兩個字,帶著紅色面紗的臉頓時一黑,這麼多年,還沒有哪個男人敢這麼說她,這個臭男人純粹就是找死的!
“小子,本宮最討厭嘴臭的男人,本宮就幫你好好洗刷洗刷!”說著,花月影從腰間取下一支鮮紅如血的玉笛放在了唇邊。
隔得遠,燕驚寒並不能看清花月影手裡拿的是玉笛,只看到了一個紅色的東西,燕驚寒隨即神色一凜,快速揮手,一掌朝北溪雕劈了過去,掌風如虹!但,讓燕驚寒沒有想到的是,體型龐大的北溪雕卻反應極快,一個側身便避開了他掌風,同時快速飛向瞭望夫山,瞬間便隱到了望夫上的樹林裡。
“有本事別跑呀!”影三朝著望夫山喊了一嗓子,隨後看向燕驚寒道:“驚寒,我看那女人也只會耍耍嘴皮子,沒多少真本事,我們不要跟她一般見識,還是趕路要緊。”
影三話音剛落,突然就聽到一道優美的笛聲快速縈繞到了耳邊,笛聲飄飄渺渺,忽高忽低,如夢似幻,影三頓時就感到一陣心神盪漾,身體裡慢慢生出了莫名的燥熱感。
惑心術!燕驚寒好看的鳳眸中快速劃過了一道寒光,急忙看向影三幾人道:“趕快用東西塞住耳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