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黑暗,若不是蘇城偶爾能聽到些許聲音,無盡的時間似是能將其淹沒。
這已經是第二次出現這種情況了,蘇城覺得多半是小愛的身體狀況已經難以支撐魔法了。如果自己能說話,說什麼也要命令她停下,但蘇城並做不到。
蘇城覺得這樣的時間過了很久了,在這漫長的黑暗中,蘇城有時間可以細細的理清思緒。像是在分析一篇戰報,漫長的時間讓蘇城可以一點點的品味小愛每一句話所帶的意味。
時間越來越久,蘇城的疑問越來越多。自己的貼身侍從所展現出的實力,甚至達不到十四歲時的水準,是後面發生了什麼?並且身為執行之刃的她,對尋夜的忠誠已經可以壓上生命,卻為什麼變成了自己的侍從?
對於住在小愛身體裡的蘇城而言,除了做不到讀取小愛的內心,幾乎小愛的所有,都展現在了自己面前。蘇城能想到的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那個伊瑞爾的王,用了什麼手段要挾小愛做了她的侍從。
除了這個答案,蘇城想不到任何能讓小愛背叛的方法。
儘管十四歲的小愛當時並沒有理解葉荷的話,但蘇城站在今天的角度,小愛確實背叛了尋夜。尋夜所展示出的偏愛,是讓人無法信服的程度,這般的背叛,蘇城難以想象尋夜那時的表情。
但尋夜沒有選擇殺死小愛,儘管對她來說輕而易舉。蘇城猜測,或許就是因為小愛背叛了尋夜,才被她用某種特殊的方法限制了能力,比如說限制魔法的驅動。
蘇城覺得自己的猜測應該八九不離十,就算實力大幅削弱,小愛的劍術依舊是保持著尖端的水平,甚至比起十四歲時有了十分可觀的進步。唯獨魔法的驅動顯然是出現了問題,要依靠驅動機關才能進行作戰。
如果想要要挾一個人,自然要用她最珍視的東西。而小愛最珍視的,那便是尋夜。
但若是用尋夜來要挾或是控制小愛,且不說小愛在自己身邊時的表現根本不像是被要挾了,尋夜也不會老老實實的看著蘇城算計她的小愛。
如果尋夜是不知情的情況下,以她的性格,那多半會殺了小愛。如果是知情的情況下,顯然也不會眼看著這種事發生。按照蘇城對記憶中尋夜的判斷,尋夜絕不會把小愛交到她的尊上手裡。
那究竟是為什麼呢?難道是蘇城用小愛要挾了尋夜嗎?
想來想去或許也就只有這一個解釋,能說得過去。但若是蘇城用小愛要挾尋夜,那這顯然被限制的魔法能力,恐怕多半是為了限制小愛的必要手段。
蘇城相信,以小愛所展示的天賦,假以時日,她不會輸給任何一個戰士。不論是意志,或是實力,她都是強的令人髮指,蘇城自然也不會把這樣一個女孩安排在身邊。
不過一切都是蘇城的猜測,其中還有很多無法解釋的地方,不過這是最能令蘇城相信的一種答案了。
小愛的記憶也越發的不穩定了,有時候窗外的景色甚至都消失了,明明是白天,窗外卻是一片漆黑,如同身處尋夜的空間魔法之中。
小愛的記憶不知道還會持續多久,但現在的狀況顯然不容樂觀,記憶間斷的頻率變得越來越高。幾乎每隔個幾天就會出現一次,並且很多時候出現的人蘇城都看不清對方的面容和身材,像是被打了馬賽克一般的模糊。
“我驕傲的主上,別擔心,小愛沒事。”
明明是一片漆黑,但這溫柔的聲線卻如同一縷暖陽,撕裂了黑暗一般。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小愛她回應了蘇城。
蘇城不知如何開口回答,蘇城想要命令她結束這如同夢境一般的回憶,這樣的行為無異於浪費所剩不多的生命。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在最後和我說說話。”聲音無法傳播,蘇城覺得自己現在的存在多半隻是一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