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情殿內，雪兒急匆匆的跑到冰凌身邊。
輕聲說了些什麼，用著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
冰凌簡單思考了一下，便跟著雪兒走出了絕情殿。“你去通知金鈴調些人去鏡湖，我自己去。”
“小愛見過冰凌大人。”小愛不緊不慢的行禮。
“不用行禮了，你想說什麼，我也能猜個大概，說點有意義的。”
“主上能夠給您的是一面王旗，而小愛能夠給您兩個答案。這已經是我的主上能給出的最高價碼了，還望冰凌大人能夠慎重考慮。”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想讓我向他俯首稱臣？”冰凌顯然已經有些生氣了。
“我覺得葉荷大人的話，對於這種價碼，是根本不會拒絕的。”
所謂的俯首稱臣，實際也是沒有意義的，這對於冰凌來說並沒有任何損失，顯然當葉荷的名字從小愛嘴裡冒出來，冰凌很快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讓我們來聊聊那兩個答案吧，殺我的計劃，是蘇城默許的對嗎？”冰凌閉上了那對如星空一般深邃的雙眸，深吸了一口氣。
“您很輕易地浪費了一個寶貴的問題。”
“我要的是答案！”冰凌的虎牙顯而易見，對於這個本已有了定論的問題，她想要的只是一個答案。
“是的。”乾脆利落的回答，殺死冰凌的計劃從頭到尾，蘇城都是知道的。
“你真敢說啊，你就不怕我殺了他嗎？”冰凌身邊的空氣似乎都在升溫，她生氣了。
“但您依然活著，只是失去了對於您來說微不足道的兵權。如果主上想殺您，您就不可能活。”
“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錯了？”冰凌的虎牙很顯然就要收不住了，沒人能保證激怒她的後果。
“冰凌大人，其實我也有幸聽過主上談起在您幼時和他立下的約定。縱使您與整個世界為敵，他也會站在您身後。小愛每次回憶起，都會覺得很帥氣呢。”
小愛回憶著蘇城談到這時眼裡透露的愛意，那是她做夢都想得到的愛，卻也是她即便在夢中也得不到的奢望。
“你說這些有什麼意義，是我親手將他推上權力的巔峰，可他變了，甚至想要殺我。”冰凌再也沒有剛剛的殺氣，眼神中流露的也只有悲傷，可她卻做不出任何悲傷的表情。
贖罪天使，以制裁的烈焰統御八方，這讓她所向披靡，被人們稱為誅神之王，被子民奉為比肩神明的英雄。
可這制裁之刃帶來的並不只如此，制裁的烈焰不會容許任何一滴淚水爬出眼眶，在這之前淚水就會被高溫蒸發。
“實際上，小愛覺得背叛了約定的恰恰是您呢。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是您的小侍從雪兒去找了葉荷去救您吧。您真的覺得沒有蘇城的軍令，僅憑一個侍從也能調動葉荷的第二軍嗎？您被救下來後遍體鱗傷，能活著，如果我想的沒錯，那是用了公主殿下的精血。”
“公主殿下是主上最珍視的妹妹，那之後有半年我都沒見公主殿下來議政殿，可想那精血的代價。”
“至於所謂的議政殿上的請辭，如果他想殺您，您覺得虛弱到直不起身子的您，能活著走出大殿嗎？”
小愛長嘆了一口氣，小愛大可以直接告訴冰凌很多事，之所以用這種方式，是因為有些事比起自己說出來，這樣更有效果。
“我活著，是有代價的是嗎？”冰凌似乎一下想通了很多事，以至於自己辭去軍職後蘇林的態度，以及蘇林的話。“蘇林曾告訴我，蘇城的死，都是我害的。”
小愛愣了一下，她也沒想到蘇林竟然和冰凌見過面。按說蘇林應該一直都在自己身邊，並沒見過正處在前線的冰凌。
“是的。”
“什麼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