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戰甲破破爛爛,鮮血侵染面龐。
對門口的小愛和小珠視如不見,一個個從她們的身邊走過。就連空氣似乎都有些粘稠,讓人壓抑。
尋夜也跟在後面回來了,同樣沒有理會兩人,她似乎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任務內容是秘密,也沒有任何能說的話語。
在尋夜後面的,基本都是被抬回來。而臣鋒,並不在這些人裡。捲刃的弒神武,被穿甲彈打碎的鎧甲,還在滴血的手臂,這一切生動的詮釋了戰況的慘烈。
直到最後一個跛著腿的男人,從兩人身邊經過,後面再沒了人。
小珠也明白了這代表著什麼,一下癱坐在地上,特意準備的洋裝被塵土弄髒,那雙水靈靈的眼睛再也控制不住流下淚水。
她張著嘴,像是在哭喊,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小愛能看到她的胸口在上下起伏著。她在發抖,她一直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
她一下伸出手,想要去抓小愛放在背後的長劍,卻被小愛躲開。
沒有抓住長劍的她撲在了地上,這下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響徹整個訓練場。
,!
剛剛走進訓練場的眾人,也在小珠的身後列隊站好。就算是身受重傷,但他們依然搖搖晃晃的站在那裡。
尋夜為她拿來了屬於臣鋒的遺物,還有遺書。
“有什麼需要的,我會盡量滿足你”尋夜蹲下身子,看著已經哭的不成樣子的小珠。
“我什麼也不需要,可我的孩子需要父親”
是啊,小珠懷上了臣鋒的孩子,可臣鋒甚至還沒來得及從小珠口中得知。
【臣鋒,我們離開這裡吧】
【怎麼突然說這種話?】
【上次你受傷,我真的很擔心你啊!我怕我會失去你!】
【哈哈哈,我還以為怎麼了?放心,你爺們兒我命硬!我還得靠著這點津貼給你買新裙子呢!】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小愛就靜靜地看著,小珠姐有什麼錯呢?她只是想要她的丈夫能夠平平安安,能夠看著她和她未出生的孩子。
臣鋒又有什麼錯呢?這是他身為戰士的職責,他需要衝鋒,命令下達不會給這裡任何人思考的時間,臣鋒必須拿起邊上的武器,跟著隊伍走向戰場。
她無懼死亡,卻害怕獨自活著。如果小愛沒有躲開,小珠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從小愛手裡奪過的長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小珠顫顫巍巍的開啟臣鋒最近寫下的那封遺書,裡面的話字字誅心,就像是刀刻在心頭一般,讓她能把牙齒咬碎,能把手裡的信紙碾碎。
“你就是個騙子!你不是說你命硬嗎!你要我”
臣鋒是個罪人,是個鋌而走險的亡命之徒。
至於那封遺書中寫了什麼,小愛不得而知。但小愛覺得,一定不會是什麼冰淇淋奶油蛋糕一般的甜美情話,那個糙漢子也寫不出那麼多的情話。
是啊,小愛覺得小珠姐說的很對。臣鋒不懂女孩子,也不懂愛情。臣鋒並不知道女孩想要的是什麼,也不知道要如何愛她。只是笨拙地愛著,沒有情話。
只會在必要的時候把她攬入懷中,在她生氣時低頭認錯,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了她。
殘兵敗將列隊,向著小珠致以了他們最高的禮儀,儘管只是注目禮。
這接下來的半個月,小愛都沒有見到小珠。
沒用別人吩咐,小愛每天都自覺地從小珠的桌上拿走了本該小珠處理的所有檔案,在小珠不在的時候,十一歲的小愛接任了偵查部門的一姐,處理著多了一倍多的檔案,基本每天都要工作到很晚。
直到一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