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城只覺得一時間有些張不開嘴,屬實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差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她看起來很虛弱,蒼白的嘴唇有些乾裂,還帶著絲絲血跡。但蘇城依舊能在她的眼中看到如往常一樣的光,那種光是蘇城無法理解的。
“主上,您能抱抱我嗎?”
她不是一個任性的的女孩子,但她依然需要這個。
無言,蘇城默默湊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扶住小愛的腦袋,坐下儘可能擺出一個能讓她舒服些的姿勢,輕輕抬起她瘦小的身子,讓她依靠在自己懷裡。
蘇城調整著姿勢,儘量讓小愛能更舒服些,讓她的鎧甲貼著自己的身子。
這還是第一次,小愛主動要求蘇城做些什麼。
“您剛剛說了好多的話呢。”
火光搖曳,將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小愛靠在蘇城的肩膀上,眼神中透著無盡的愛意。
“小愛會站在您身邊,並不是因為您是什麼尊上,也不是因為什麼拯救世界的大道理,僅僅只是因為小愛想要站在您的身邊。”
是啊,並沒有什麼原因,蘇城死後她一直都是自由之身。沒有責任加身,保護蘇林也只是因為她想這樣做。
不存在蘇城所謂的奴性,如果她不想,沒有任何人能強迫她做任何事。
生死早已被她置之度外,痛苦早已常伴身側,一場清夢都是奢望。
無數個夜晚,男人都會出現在他的夢裡,棺槨裡的男人異常安詳,死亡對他來說,只是棋盤上的落子罷了。
棋局不會結束,他早已身處棋盤之上,這一天只是來的早了些罷了。沒有不安,沒有遺憾,蘇城保護了他所愛的女孩,救下了他的血親,窺探到了世界所謂的規則。
這就足夠了。
在夢中,男人只會出現一個背影,小愛從未看到過他的表情。
【所謂規則,無非是一道界限。不被規則限制,規則自然不復存在。】
小愛扭過腦袋,不再去看蘇城的臉,似乎悲傷已經爬上了她的精緻小臉。
心急的不是蘇城,是自己,是葉荷,是冰凌,是這個世界執行的太快了。他不得不迫切的想要擁有力量,才能將所珍視的人保護在身後,就像曾經的那個他一樣。
他現在的面孔看起來無非也就只有十八九歲,在遇到自己之前,沒有經歷過戰爭,沒有拿起過武器,更沒有與敵人以命相搏的經歷。
一個王的成長,需要經歷很多事,這些蘇城都不能跳過。
“主上,能聽小愛說些話嗎?”
蘇城點點頭,那微弱的的聲音似乎能被風聲帶走,蘇城心疼的一時間竟有些顫抖。
“這麼長時間,小愛都在向您介紹這個王,那個將軍什麼的,似乎都沒有好好給您介紹過自己呢。”
她說一會,就要休息一下,喘兩口氣。剛剛睜開眼,耀光級穿甲彈帶來的疼痛還會持續一段時間,小愛的身體機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還真是疼啊,自己還是第一次被耀光級的穿甲彈打中,沒想到會這麼疼。
她覺得她自己已經快要撐不住了,儘管不知道是葉荷的追獵者,還是冰凌的鈴蘭。她都很感謝那個躲在暗處的人能給自己一些時間,讓自己能躺在蘇城的懷裡閉上眼睛。
她像是在笑著,眼角卻有淚珠滑落。
“主上,您想看看小愛的過去嗎?”
蘇城咬著牙,緊閉著雙眼,點了點頭。
“那就請原諒小愛的僭越了”
從蘇城懷裡掙扎著傾起身子,抽出左手溫柔的搭在蘇城的脖子上。休息了一下,深深喘了兩口氣,又把手抬了起來放在蘇城的腦袋後面。
“小愛會為您展示小愛的一切,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