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連續盜得的兩幅畫像上的人都不是自家小姐,但凌霜的心中依然無法放心,她總覺得臧鰲突然來東楚一定和自家小姐有關。
“姐,不管他來幹什麼,我們還怕他不成?你不要忘了,這可是東楚的地盤,他一個西齊的攝政王還能在這裡翻出天來?”凌露雖然知道臧鰲在西齊一手遮天,但他現在是在東楚,王爺手握重兵,想收拾他的話,也就是關門打狗!
“你知道什麼?”凌霜低聲呵斥道:“現在京城局勢這麼複雜,你以為臧鰲會傻得自己動手?有的是人自動送上門去!”
“小姐,那怎麼辦?京城裡想害您的人那麼多,他們會不會都被臧鰲當槍來使?”凌露似乎這才明白過來,看著藍翎擔心地問道。
藍翎淡淡地笑了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到底是不是衝著我來的,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他自己就會告訴我,與其胡亂猜測,不如養精蓄銳,以靜制動!”能做的不能做的,他們都已經做了,現在能做的也就是靜觀其變了。
“是!”凌霜凌露齊齊應了一聲。
聽著漸行漸近的馬蹄聲,藍翎伸手從暗格裡拿出一本雜談隨意地翻著,片刻後,快速抬眼,對馬車前的朝陽道:“朝陽,臧鰲他們若是想上前,就讓他們過去。”馬車的行進速度肯定沒有單匹馬快,臧鰲一行人很快就會趕上來,按理說,她作為東楚王爺的王妃根本不需要對一個西齊的攝政王相讓,但藍翎倒想趁此機會看看臧鰲的反應。
“是!”朝陽在馬車前面應了一聲。
又過了片刻,臧鰲一行人已經趕了上來,緊跟到了藍翎一行人的後面,羅雲看著前面讓開的道,又看了看自家王爺,就見自家王爺虎目深深地看了前面通體黑色的馬車一眼,勾了勾嘴角,隨即一揮手,同時駕馬快速向前奔去。
臧鰲帶著人經過藍翎馬車時並沒有片刻停留,而是快速越了過去,很快,就把藍翎一行人遠遠地甩在了後面。
臧鰲為人高傲,他什麼也不說就超過自己的馬車,也在藍翎的預料之中。
但凌露卻不樂意了,冷冷地哼了一聲,“這臧鰲以為在他們西齊呢,目中無人!小姐讓著過去,他竟然連一句客套話都沒有,真是過分!”凌露的性子本來就沒有凌霜沉穩,一般喜怒哀樂都會表現在臉上,此時見臧鰲如此不懂一點禮數,更是憤憤不平!
藍翎笑了笑,沒有出聲,若臧鰲真是目中無人的話,她倒覺得他這人比較簡單,但若剛剛只是他刻意而為的話,那麼她就要加倍小心了!
又過了兩炷香的時間,藍翎一行人來到了靈雲山的山腳下,藍翎本想只讓凌霜凌露清*雲跟著自己即可,但朝陽說王爺特意叮囑讓他們不能離開她的左右,藍翎知道燕驚寒一日沒有弄清臧鰲來京的目的,一日對她就不會放心,便依了朝陽,讓一行人都跟著她上了靈雲山。
靈雲山方圓幾十裡,到處都是鬱鬱蔥蔥,香飄陣陣。
藍翎並不清楚她孃親墳墓的具體位置,便讓凌霜翎路,大約走了一個時辰,一行人來到靈雲山一個後山的山頂,藍翎這才在一片櫻花林中看到了一座墓碑。
看著靜靜矗立在一片淡紅色花海中的墓碑,藍翎相信她失憶之前,一定非常愛她的孃親,才給她孃親選了一個如此美麗的地方安息。
藍翎心中生出了一抹愧疚,她既然這麼愛她的孃親,她竟然把她給忘了。
藍翎抬腳慢慢走到墓碑的前面,輕輕地撫摸著墓碑上的字跡,過了好一會,藍翎才接過凌露手中的祭品,一一擺好,再跪倒在墓前,磕了三個頭。
“娘,等藍巧鳳壽辰過後,我就為您報仇雪恨!不管是誰害的您,我一定讓他到地下給您賠罪!”藍翎看著墓碑,在心中說道。
這時,山下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凌霜往後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