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之上。
禹清河操控飛舟,一刻不停,朝龍淵州外而去。
他深色陰沉到了極點。
這一戰,地乾傭兵團輕敵了嗎?
並沒有!
非但沒有輕敵,還聯合了萬餘屍魃大軍,在戰力上,可謂是徹底碾壓天烈傭兵團。
但是,還是敗了。
敗的無比悽慘,倉皇逃命,如喪家之犬,甚至連團內的資源,都來不及取出。
這時,血頭陀突然開口:“我們並未低估天烈傭兵團,卻低估了那小子。”
聞言,禹清河雙眼一眯。
秦昊!
這一戰,的確輸在了此子身上。
雖說後面趕來的迦葉主持,起到了一錘定音的作用,但若無秦昊在場,天烈傭兵團豈會拖到大雷音寺趕到?
早已被滅了。
別看秦昊不過宗師境,作用卻奇大無比,不遜色陸鈞。
他先是用玄火大破屍魃大軍,又用寶蓮燈重創僵群,而後與鄭刑守交手,斬下鄭刑守的兩條胳膊。
接著取出一件古怪的飛行天寶,硬抗禹清河一個時辰。
這……簡直跟天方夜譚一樣。
太妖孽了!
哪怕現在回想起來,兩人都覺得荒謬絕倫。
禹清河低聲道:“經此一戰,我們與此子徹底交惡,此子絕不能留,否則,你我二人,危矣!”
血頭陀頷首。
秦昊現在是何等修為?
不過宗師境罷了。
若是讓他晉升聖王,戰力將會達到何等恐怖的地步?
,!
甚至連他們這等聖皇大能,都絕非秦昊對手。
這等妖孽,決不能留,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這時,血頭陀突然道:“禹道友,經此一戰後,你苦行經營多年的根基,算是徹底毀掉,接下來有何想法?”
禹清河沉默,抬頭看虛空,一片茫然,心更是在滴血。
他在龍淵城,深耕多少年,才有了地乾傭兵團如今的規模。
經過一戰後,直接被打回原形。
現在他麾下,只有鄭刑守與數尊聖王。
其餘成員,死的死,逃的逃。
見禹清河沉默,血頭陀微微一笑,道:“倘若禹道友無處可去,不如隨我前往長夜州。”
長夜州?
聽到這三個字後,禹清河的臉上,隱隱劃過一絲懼色。
“怎麼?禹道友怕了?”血頭陀冷笑道。
禹清河勉強一笑,道:“我在龍淵州,也隱隱聽過長夜州的名頭,那絕非一個善地。”
血頭陀規勸道:“禹道友放心,本尊在長夜州有一股勢力,足以庇護住你。”
但禹清河還是搖頭拒絕,似對長夜州很是忌諱一般。
一旁,鄭刑守等人,都很是詫異。
他們對長夜州沒什麼瞭解,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竟讓一尊聖皇都如此忌憚。
“難道禹道友不想復仇嗎?”血頭陀問道。
禹清河一怔,詫異道:“血道友說的仇,指的是什麼仇?”
:()這是正經修仙嗎?